塞,明明自己刚刚还在想着如何能阻止这帮人到自己家去,万万没想到,再睁开眼睛他们已经走到半路了。
卿微的清秀小脸写满无辜,她摊手说“我怎么知道?”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卿微联想一下姚全全晕倒之后方来来诡异的态度和路俏的视若无睹,她觉得有一些事情,真相真的不那么重要。
自己一个要死的人了,还是活得轻松愉快一些比较好。
点开一条微博,内容是一个女人说其实女人嫁人嫁得好比什么都重要c读书上学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婚姻附加值。
这个内容触动了卿微的敏感点,她一撸袖子就参与到了轰轰烈烈的嘴炮事业中。
只有某人还在她旁边问问题:“那路俏和方来来呢?”
“路俏在车顶上看风景,方来来在开车,你的偶人在那边的柜子里,你的衣服我们随便装了几件,拖鞋样式什么的有问题那也没办法,毕竟都是我们路过商场的时候买的,当时你不在也没有任何的参考意见。所以只能听我的。”
卿微没说自己其实一看这个鞋子就知道这一定是姚全全最看不上的样式,可她就是买了。
傀儡师迅速去拿出了自己的偶人盒子,打开之后就看见盒子最顶上的那一小团,正是他的控魂丝被人卷成一卷,安安稳稳的放在里面。
这一看就是谁的手笔。
抱着自己的盒子,姚全全,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大脑又空又麻,好像被高压电扫过一样。
他知道自己好像有一个约会,但是已经过去四天了,聚会肯定去不成,就算是打电话道歉,现在也晚了。
于是他木木地盯着卿微正在码字的侧脸,看着一缕发丝从女孩儿的兜帽里掉了出来就贴在她的脸颊上。
这样一种把什么都包在一起只有一点点露出来的凌乱,让具有强迫症的处女座某男觉手上痒痒的。
好想把这缕头发塞回去啊。
“你,”卿微又敲了两行字之后下意识抬头,正好看见姚全全还在盯着自己这边发呆,她可忍不了一个男人这么看着自己,“你能不能不要一醒来就像是抱着十万个为什么一样?我也很忙的,你要不去前面帮方来来开车要么去安心的再睡一觉,或者你去跟路俏谈谈人生理想职业规划什么的。”
最后一句话的“谈谈”两个字她咬的很重,某一种特殊的意味向着姚全全扑面而来。
和路俏谈谈,呵呵!
姚全全突然觉得自己躺回去再睡也挺好的。
卿微从来看不得人们这样的逃避,明明满心的疑问,为什么却不敢去问呢?留到什么时候?留到死么?
“有一些事情呢,该问就去问,她又不是老虎(虽然比老虎厉害),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是道理比较奇怪),你只要去跟她要解答,她没有理由不给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自己猜来猜去猜的心神不安呢!”
噼里啪啦说完,卿微觉着能对姚全全说这样的话一定是用掉了自己一个礼拜份的好心。
姚全全觉得卿微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他一直对路俏怀有深深的恐惧,却忘了其实路俏一直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无论是一开始的冒犯还是后来的质问,她对自己的态度其实不比对方来来差了什么,反而是自己处处躲避,真不像个男人。
房车顶上,路俏头枕着自己的手臂躺着,正面对着天空。
随着他们一路向南,气温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提高,冬天依然是冬天,倒是晴朗的天气似乎越来越少,就如此刻,带着灰暗色彩的云朵正大团大团地拥堵在天空上,让人看不见一点点明亮的蓝色。
这样的阴霾本应很难让人产生什么愉快的心情,偏偏她就躺在这个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地方,优哉游哉,脚还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