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这贱毛病一上来就压不下去,霍雪梅一再的叮嘱,不但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反倒激的江怀青叛逆的心更高。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米艳,那个父亲藏在心里的女人。他总是听到父母为了这个名字不断的争吵。
“江城,我知道你想见她,可是就不能等到身体好些吗?我答应你,一定让你见她,好吗?”他从病房外看到母亲伏在父亲病床前苦苦哀求。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等不到以后了,雪梅,求求你!带我去见见她,嗯?”
“你她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要?那我呢,我算什么?江城,你当我是什么!”母亲歇斯底里的咆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不甘。
最终还是母亲妥协了,他为父亲办理转院。他记得那天父亲的精神格外的好,期盼的眼神像个恋爱中的小伙子。可他的好精神在她们离开后就用光了。
母亲在父亲葬礼上一言不发,甚至连泪都没有流过,“能流的他在的时候都流过了,我应该高兴,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了。”母亲抓着他的手,“怀青啊,妈妈没有什么愿望啦,我只愿今生再也不要见到她,再也不要了!”江怀青现在还记得母亲悲痛的表情。
江怀青转头看向依旧沉睡的米谜,心潮翻涌,他不知道为什么米谜总是吸引着他,越想远离就越是吸引。他知道米谜的出现伤到了母亲。可是他却没办法阻止,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米谜就这样消失。
米谜睁开眼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哪儿,转头,映入眼帘的是江怀青纠结又眷恋的眸子。
江怀青眼神渐渐深沉,一点一点的慢慢靠近,米谜僵直着看着江怀青不断放大的俊颜,直到一片冰凉贴着她的唇,一吻即离,她惊愕的瞪大双眼!
“总”话还没说完,刚刚离开的唇又重重压下,毫不留情的辗转吮吸,好像还觉得不够,人被拉进坚硬的怀抱紧紧箍住,火热的舌将她的纠缠去,反复,仿佛要将压抑的情绪统统倾斜出来,米谜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陷入意乱情迷中,胸口的猛烈起伏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泛白的手指紧握他的衣襟。
“嗯”米谜情不自禁的出声。江怀青惊醒般放松手臂,唇慢慢离开,拉出一条银色的线,又紧贴上去,良久。
江怀青将头埋在米谜颈窝里,努力平复急促的喘息。“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米谜气息不稳的想要问他,他已经松了怀抱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前额,遮挡住深沉复杂的眼。
米谜心跳如雷,手指摩擦着唇瓣,她不明白江怀青话的意思,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让他给吻了,还意犹未尽!两手捧着通红的颊惊觉,难道她已经觊觎总裁很久了!她现在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不管江怀青到底在纠结什么,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江怀青听到动静转头看时,这货已经进了楼门,自己是疯了,竟然克制不住又吻了她!
米谜一口气冲进房间,把头捂在被子里。她在干嘛?她在回味那灼骨的吻!她从来没有这种感受,那吻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浑身松软没有一点力气。“啊怎么办?”她甩开被子做贼似的挪到窗边,发现车已经开走,不知是轻松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的颓然坐在地上。忘记,忘记,什么也没发生!
米谜摆弄正床上的衣服,觉得哪一件都不好,索性挑了件最鲜亮的套上,梳完头照着镜子又觉得太嫩了,撒气似的又换了件,就这样来来回回差点迟到。
喘着气在办公桌前坐下,偷偷瞄了眼玻璃窗,发现江怀青竟然还没到。“米谜,你怎么还没有克服电梯呀?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爬楼梯啊!”前头的赵臻问道。
“我也没办法,一看见电梯我腿就软,爬爬楼梯就当锻炼吧!”米谜心不在焉的答着,突然问:“总裁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