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努力就可以获万千宠爱。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期末的分数,因为那样的分数也只能呆在平行班,也实在是邵民强觉得我一边学文化还一边练琴实在不易才和年级主任求的情。
我在邵民强的眼里不算个好学生,还时常给他惹麻烦,但他始终像个父亲一样照顾我,包容我,或者说是c纵容我。少不更事,也不知道应该感激,反而是更加赖皮的索取,更加任性;对邵民强,更是对我的父母。
这样的大彻大悟是在高三刚开学的时候,爸爸说母亲身体算是一件透支了,整个人忽地就躺在了床上,像个垂危的老者即将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过还好,母亲还算得上年轻。
外公已经去世多年,那些旧事里面的疙瘩,我也不知道上了高中之后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放下一点。还是会梦见外公,梦见他站在院门口等我回家,梦见他病危的状态,躺在那张我睡过的小床上让我不要记恨母亲。
洛清和我一起练琴的时候会问我,问我情绪怎么那么不稳定,常常节奏出问题,时快时慢,或者就直接停了下来。她从不主动问我为什么就突然的哭,突然的伤神,只是安慰我,要我大声的哭出来;洛清不主动问我,我也难开口要告诉她些什么,有时候话都来嘴边也竟生吞了下去。
我只记得实在没忍住的时候c哽咽着说过几句,
“我好想我外公。”
我也实在想他,快要记不清模样的想他。
但有时候哭,也不全然是因为外公,有时也是因为自己,因为父亲,因为杏姨,因为顾谨生;是受了委屈,还是太感动;我不去想,也不敢把这些眼泪分配的那么明细,我害怕我的心已经变得不是我原来的样子。它正在被一点一点地融化在齐家人给的温暖里。
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姑姑回来了。
她替齐家赎回了那套她年轻时候住宅,也就是我形容的那所深秋的大院。好像每个人都该表现的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地,但毕竟是近二十年没见,近二十年没任何联系,纵然那份血液里流淌着的亲情还在,但也是时过境迁,不复当年。
姑姑不会想,她负气出走时还盛气凌人的齐家如今会变成这样的光景,她该是同情还是心疼着一家老老小小。
她见我第一眼就喜欢我,说我像她。
晚上她和我一起睡,和我讲她这大半生的经历。我才知道,原来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是不容易,往往外表最光鲜靓丽的,心里越是有难言的委屈和煎熬,她这些年不回来,只是为了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姑姑和那个穷小子私奔的时候,身上没有多少可以生存的家当,从来都是千金小姐的她不会干粗活,只得找个文职;穷小子还算有点经商的脑子,对她也好;在外打拼,还算过的踏实。
那个年代的爱情,还算纯情c没有杂质;若是决心在一起了,也是经过百般思虑而不是只为了一时的冲动。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攒了很多钱,然后南下经商。
也是上天怜悯,他们在日子最难熬的时候遇上了贵人,资助他们度过那段最平凡的岁月;那个贵人也是命运坎坷,积累了一生的财富却没有家人分享,他除了帮别人脱贫,就是搭桥建路;余生都奉献给了公益,剩下的,都给了姑姑和那个穷小子,让他们接着他的路再走下去,也算是成了他的家人,了了他的心愿。
穷小子很努力,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做生意;他们很快有了一个女儿,但这个女儿从小就体弱,加上没什么人照顾,所以在一次玩耍中掉进了河里,被抢救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姑姑说到她这个唯一的孩子的时候,脸上是悲伤的,但她尽量忍着c尽量不表现的那么悲伤。
后来,姑姑抑郁了一段时间自己开了一家店,用的是原来那位贵人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