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沙沙说:“那我们走吧,走啦!”
空气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的了,觉得自己像要窒息般难受,眼前的景物晃晃悠悠的,地上铺的整整齐齐的地砖也变得模糊了,我走在人群之中无意间撞到了连开口说“抱歉”都变得异常的艰难,只是听见有人在背后骂着:“撞到人不会说对不起啊,真没素质!”
我还是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有红绿灯的四岔路口,来往穿行的车辆,骚动不安的人群,这个世界好吵啊!我看着人群慢慢向前移,原来是绿灯了,可我却不想走了。
我在恍惚中回了头,后面没有人,我就朝前看,前面也没有人,我就往前走,走着走着,我就听到了汽笛声,总觉得着汽笛声才传到我都耳朵里,也不知道是哪只手被狠狠的挤压着连同身体被抬上了天空,再重重的落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次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也没有人将我抱在怀里,没有人知道我好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迷迷糊糊中做着同一个梦,梦见小时候和村里的孩子去河边玩,我们把脚泡在水里,肆意溅出的水花扬在空中漂亮极了,远方有大雁飞过,我们就去数那一排有多少只,一只c两只c三支c四只c噗!
我还没数玩就被人推进了河里,没人要救我,小伙伴们一个一个的站在岸上笑我,然后就跑回来了家,跑着跑着,就都不见了。我只能在水里挣扎,一边向岸上游去,一边大喊救命,可是没人听到,我喊道没声音了也没人来救我,我就拼命的像岸上游,可是好远啊,我已经没劲了,没劲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往下沉,河水呛到鼻子里很难受,嘴里不停的吐着泡泡,眼睛睁不开,脚好像也被水草缠住了不能动弹。
我觉得自己是快要死了,我就飘在水里等死,等着等着,我就听到了小川的声音,他在喊:
“姐姐,姐,你快醒醒,我是小川啊,姐。”
我还听到了杏姨的声音了,
“这孩子怎么还不醒呢,这可怎么办。”
我还听到俞叔叔的声音了,
“像是在做噩梦,你看她眉头锁的那么紧。”
“哎,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啊!”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纱窗搭配起来显得格外的诡异,要不是身边躺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我还以为自己到了地狱里的房子。
头疼的厉害,想坐起身来也是浑身无力,可我也不想躺着,像个活死人一样;我只能一边呻吟,一边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如果能走下床,是再好不过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左手打着石膏,不能动弹。
我的动静并没有吵醒旁边的护士,夜晚的月色很亮,照着整个屋子,虽然冷清,但比起日光灯要舒服很多最起码不刺眼;我穿着医院的衣服走下床,没有任何睡意的在窗边趴了一会儿,丝丝的凉风吹到人心里,我不禁打了个喷嚏,也就是这一个呼之而来的喷嚏惊醒了睡在外面的俞叔叔。
他拧开门锁走了进来,见我行衣单薄,立马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彼时四月的夜晚透着点点寒意,稍不留神就能伤风感冒,也还好自己没有那么脆弱,只是轻微的流了鼻涕。
俞叔叔也不为难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指使着我躺会床上去,还特意的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的严实,我们之间的对话应该惊动了正在酣睡的小护士,她见我睁着眼睛看她,先是尴尬一笑,继而欣喜的打开灯,给我量了体温,测脉搏,又询问了一些身体状况。
小护士做了笔记便出去了,留下俞叔叔和我在这空旷而又明亮的房间里;
“你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了吗?”听这语气,好像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似的。
“难道——一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