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暑假过的惊人的缓慢,两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偶尔可以偷偷的被何蓝蓝拉出去玩就是陪着小川在家里面看看书c发发呆,或者找个机会溜回乡下回去小院,再或者上山找寻外公的遗迹;有时候算是一种探险,有时候是为了满足自身而来的孤独感。
母亲在医院里面呆了一个星期便回了家,期间我从没动过心思去探望她,小川倒是劝过我几次,也有那么几次我差点被打动了,但思虑过后我还是没能如小川的愿,我会在某个静悄悄的夜里或者清早告诉他:
“她是被我气倒的,要是再见到我肯定会加重病情的。”
“好像也是,——可是我昨天去看她,她心情也没那么糟啊!她还问我你在家干嘛呢?”
“那你怎么说。”
“我就说你在家陪我看书写字很乖。”
我摸摸他的头,笑着告诉他:
“你真好。”
“那你去医院看她呗。”
“不去,我回房了。”
像这样劝我的,其实不止小川一个,还有爸爸,杏姨,何蓝蓝。但我好像也是铁了心,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住在哪个医院。
母亲出院的那天,我故意没在家,找个借口说是去了书店看书,那些长辈也就没有说我什么,毕竟,这个年级的孩子,爱读书胜于一切。而我,也真的去了书店,没有学习的压力下,我还是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看小说。
这样空闲的时光里,我不分昼夜的泡在小说里,好像这个城市的书店被我逛的差不多了;但即使是这样,我一次都没遇见过熟人,哪怕是半生半熟的人。每次离开书店的时候会有一种低低的失落,每次踏出家门准备去书店的路上都是满满的期待。
夏明告诉我,这个城市的西南方向有一座山,山上有座香火还不错的寺庙,叫鸣岩寺,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也是在车上听一个老妇女说的,应该还没有被发展成一个景点所以知道的人就少。你也不信佛,又不爱出去玩,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是吗?”
“那当然。”
我不知道夏明回答的“当然”是真觉得我不爱出去玩,还是我不知道是情理之中,但我的问题问的只是——“我真的不爱出去玩吗?”
打心里来说,我真的不是个不爱出去玩的人,只是没人陪,也不知道去哪里玩罢了。记得还是在乡下的时候,不上课的假期里面我都会和周边的小伙伴们出去玩,去池塘里面钓鱼钓虾,遇上接近干涸的池塘就直接卷起裤脚,像个汉子一样的下池塘捞鱼虾,然后满身是泥的在里面打水仗,更小的时候常常因为个子小像掉进水里一样哇哇大哭,然后等待着稍大些的孩子来救我;那时候的我们还喜欢放风筝,找一片没有电线杆的旷野,四五个人拉着被放长的风筝比谁的本事好;乡下有一种野果子叫桑果子,椭圆形,深紫色的,一粒一粒的放进嘴里,有点甜有点酸,成熟的季节总是不等我们吃到它就直接落在了地上,那时候我们曾来没想过是那些小小的枝叶已经撑不住着厚实的果肉的重量。村子的后面有一座大水库,水库临岸的地方长出很多水杉,无论太阳照在哪个方向都显得格外的漂亮,我们成群的小伙伴就坐在稻田的岸边把脚伸进水里享受着经久不厌的乡土气息,感受着落日映在湖面上的美好,带着灿烂的笑声,诉说着梦里的童瑶。
我把这些属于童年里面的美好说给很多人听,但没有人可以像夏明一样陪我聊着,一同感受着,然后分享着他类似的童年;只是因为夏明和我来自一样的地方,叫做家乡。
“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怀念也回不去那样的年纪,单纯没有顾虑。”
“是啊,每次和别人说起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