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一个同学连续填了三四张同学录,有两张的留言栏上面写满了字,老师在分析试卷,一直在黑板上比划着公式什么的,那个同学就一直不抬头;物理老师是个女老师,自然就爱管这方面的事,她不动神色的走过去,盯着她看了会儿,那女同学写的正兴也就没有估计到老师,恰巧班主任又像个壁虎似的趴在窗户边上朝里偷窥,逮个正着。从此着同学录的事件就消沉了下去。
说起同学录,其实每一届毕业班都会这样,从小学便是。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有了“同学录”这么一说,但写的人很少,应该是还有六年级的缘故。所以真正盛行的是每一届的六年级;到我们这一届时自然也不例外,同学录满天飞。
乡下的学校,学生不是很多,一个年级才四五个班,每个班就四五十人左右,大家相互都认识,女生几乎是人手一本,男生是一半一半。那时候我们都不填联系方式,但总是空着也不好,有些爱玩闹的干脆就胡乱填着,什么110c119c120c123456789c520c7777777等等等等,都有人填过。家庭住址更是千奇百怪,我还记得我填的好多都是自己瞎编的名字,什么老毛家的隔壁,天宫1号,东北老村345号;至于祝福什么的,那就更随意了,可以写的肉麻一点的,煽情一点的,或者就直接写祝你怎么怎样的,再不过就随意摘抄几句好的句子。
想想以前都是美好的日子;现在的日子虽然过得也不差,但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齐家的生意还是没能好转起来;虽然自那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提起过,但我能强烈的感觉到他们每天面色的凝重,感受到他们疲惫的身躯。即使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在恢复到之前的光景,但起码不会惨败到人财两空。
也许是白天再不像之前那么恍惚着过,所以到了晚上就自然的打着哈欠,闭上眼就能进入梦乡;这样也好,我也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思考关于齐家的事业,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能听见父亲醉酒撞到门的声音,他还和从前那样,穿着正装就闯进我的房间说是要和我谈心,有时候见我房里熄灯就去小川的房里;小川的房间在我的隔壁,他每天睡得比我迟,他除了校内该完成的作业还有齐家给他的额外任务。有时候睡觉前也会去看他,看他疲惫的脸庞,幽怨的眼神,很多时候,我都会抱一抱他,给我他好笑的事。
“有一次一个同学做了坏事被校长逮到了,然后在周一的大会上批评了他,他呢,一直怀恨在心,有一次晚上他经过校长家(那个校长住学校里面),他看见校长老婆的红内衣挂在绳子上晾,他就伙同了几个兄弟偷了来,然后和国旗对调了。
第二天上早操的时候,好多人都盯着悬在半空中的红内衣看,把校长的脸都气绿了。哈哈哈哈。”和何蓝蓝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也开始喜欢讲笑话,但那时候,我只是复制何蓝蓝的笑话然后粘贴给小川。
“再给你说个呗。”
“好,你再多讲几个。”
“有一次,一个市的市长被恐怖分子捉去了(那个市长有点),恐怖分子说要拿三千万和市长交换,期限是三天,否则就用一百升汽油烧起他。这时候有记者下乡调查,问到一个耕地的老农民:‘大爷,对于这次事件,你打算捐多少?’然后你猜那个老农民说什么。”
“捐一毛钱。”
“不对,那个老农民说:‘我要捐十升汽油。’哈哈哈。”
“为什么c啊?”
“因为大家都不喜欢那个市长啊,他们宁愿那个市长被恐怖分子烧死也不愿意拿钱去救他。”
“噢,原来如此,哈哈哈哈,这个农民真聪明。”
“姐,你怎么会讲那么多笑话?我每次都把你给我讲的笑话说给我同学听,他们都觉得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