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喝酒的那个晚上,我睡的要比以往的沉,但我还是能梦见那些人c那些事。他们交错着来到我的梦里,像常日里发生的那些真实的事情一样让我心力更加交瘁;
我记得那场梦里我又和班主任发生了冲突,在全校众多师生的情况下把对她的不满倾泻而出,痛快淋漓。班主任失了脸面自然不放过我,一气之下叫来了母亲,我和母亲僵持在悬崖边,她极其愤怒的要把我推下去,而我举手无措,没了先前的那份蛮横,就任她殴骂;那种感觉就好像被放在了外太空,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万丈的悬崖周边是连绵的山峰,一望无际;天空离的很近,身边都是浮云,我就是在那浮云的托送下一点一点的坠落,最终落到了我以前的那个初中的喷泉旁的水池里,所有的人都在笑我,有夏明c有何蓝蓝c有赵空,有以前的同学,还有挽手而来的顾谨生和卫沙沙。
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笑的正欢,就像是在看个极尽丑陋的乞丐的闹剧;我走上前去,想抓住他们,他们却又都消失了;然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最终我在那个学校的大门口发现了他们。顾谨生背着书包牵着卫沙沙的手,嘴角的笑意是我见过从未有的多,两只被放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卫沙沙,有清风飘过,卫沙沙随意的刘海遮住了半个脸颊,顾谨生就毫无顾忌的停下来用手把它拨开,然后轻轻的吻上了她的鼻梁,卫沙沙腼腆一笑的跑开了,顾谨生笑得更加酣畅,向着卫沙沙的方向奔去;追上卫沙沙的顾谨生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好像在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
当他们依然在注视着彼此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都空了,我转过身去大喊:“顾谨生c顾谨生,谨生c谨生c谨生”,我一直喊,一直喊,一直喊;可我发现我根本喊不出声,我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呐喊声。
我并没有再这样的噩梦中惊醒,只是在闹钟的响铃中发现了眼角有几滴咸咸的泪水。醒来后的我没能像往常那样还能闭上眼再睡几分钟,却是比平常的更加清醒。
以前每次梦到顾谨生都是他同我吵架,卫沙沙就在一旁看我们的笑话,还帮着顾谨生一起骂我,但我从不服输,我会一直吵下去,一直吵到闹铃响或者直接进入另一个梦境,从不会像今天这样,算是落荒而逃。
我很害怕,我害怕这样的事情会变成真的。所以那天早上我把两个啤酒瓶子塞进书包早饭都没在家吃就去找顾谨生了。
我没想过今天还要上学,还要像之前那样乖乖的去听课;我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被何蓝蓝叫下的,她问我:什么时候上学改往这个方向了?我愣了愣才会意识到自己不该再迟到旷课了。
坐在卫沙沙的车上面,我就一直望着车窗外发呆,匆匆的行人,矫健的步伐,拥挤的道路,一排排高大挺拔的大杨树,交错连接的树枝和绿叶,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蓬勃向上,充满生机;“今天难得不迟到!顾井桐,你在想什么,都不见你说话。”
“没什么,可能早上还没睡醒。”
今天是评讲一模考试的试卷,我尽量全心的去听老师的分析,不停的翻书找正确答案,把不该写错的题用红笔画个大问号,实在想不明白的题目就在错题集上写下来慢慢研究。
“顾井桐,你好认真!这么多记录,是不是想考高中?”
“高中?——嗯,是吧。不考高中考什么?”
“那你想考哪一个?”
“还不知道。”
“你现在这么用功,又有基础还补课,你至少至少也能考个普通的吧;如果你运气好点或者像我这样分数不够再花点钱找找人也能上个好的c或者更好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想顾谨生,在想卫沙沙,他们那样的好学生应该都可以读很好的高中吧。那我,还是这样,永远和他们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