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也不听,跟你们有何干,你们如鱼得水的去考高中,带上我干吗。”
“顾井桐!——”
“你们够了,你要心情不好大可不必找我发泄!卫沙沙每天在你身边你看不到吗?你眼睛长脚底板每天只知道走路吗!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插手!请你以后少管我的闲事。”
“你的闲事?你的闲事就是每天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还有那个卫沙沙她表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和他混在一起,有什么出息!”
“顾谨生你滚!像你这种人就是粪坑里面变了异的污染,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你以后最好别找我!”
我把球成团的试卷砸给他,心里气不过,顺手拾起路边的石子砸向他的脸,他还没来得及躲开,我又随手拽了一把路边草坪上的在草扔向他。
“顾井桐你活该你爸妈从小不要你,你活该现在活得这么狼狈什么都不如卫沙沙”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因为我一直觉得这是他说过最狠的一句,也是最伤人的一句。顾谨生可能不知道我不喜欢他在我面前提卫沙沙,但他肯定知道父母是我最大的隐痛,如今他竟拿出这番话来激我,想必也是真的怒了;又或者,这些他从不曾表露出的句子才是他内心对我最真实的看法。
这样强加在我身上的委屈我是如何都被不能咽下去的,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的挂在我脑海里,抹不掉;那些日子,我刻意的去做任何事,不让自己得空把脑子闲下来去想这件事;我陪何蓝蓝去游戏厅打游戏,陪小川在家讲好玩的事情,帮慧姐打扫卫生,拉着夏明去体育馆打球;在有空,我就去跑操场,泡图书馆;上课走神的时候我就看小说,不想上课的时候卫沙沙就带我去认识新朋友,然后去唱歌。
可是每当我闭上眼睛,我还是会想起顾谨生说过的话,他说我不努力,不上进,和夏明在一起;可我竟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或者认识的夏明。怎么知道我会翘课,怎么知道我和小混混谈恋爱,又怎么知道关于我的家世。
我还记得夏明跟我说过他的那个特别假的表妹。我才会意识到这些所有顾谨生知道的事情都是卫沙沙告诉他的,是一字不落甚至还添油加醋的告诉他的。
本来清晰的闷在被窝里的脑袋一下子就不清晰了,我认识的卫沙沙尽管不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她应该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损我吧。
我平躺着睡在床上,睁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顶上已经安睡的灯罩;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过它。复合层的灯罩外层是淡黄色的光圈,用灰色的金属圆圈加入装饰,中间被切割成四个小方块,每个小方块的里面都有一盏不同颜色但都颜色都很相近的灯泡。被拉上窗帘的屋子其实是黑漆漆的,但这一晚的月色实在是可以称得上皎洁明亮,灰色的麻布窗帘根本就遮不住它的光芒。
想着这些,我越发的没有睡意,五月中旬的天气白天是有点焦躁的,但晚上却都是凉意,但即使这样,我在完全没有睡意的情况下还是批了一件衣服下了楼。父母还没有回家,慧姐的房间里面还开着灯。
我轻声的走近客厅,在沙发山静坐了一会儿;外面有一直亮着的路灯投射进来,泛出点点暖意;我突然想到何蓝蓝以前不开心都会喝酒;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没有任何犹豫就径直的走近厨房,厨房的一个橱柜里面放着几瓶散放着的啤酒;我学着大人的样子用啤酒掰子把瓶盖撬开来,里面突然冒出白色气泡,一股浓浓的酒味弥漫开来。
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外公说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亲戚用啤酒逗我,还给我舔了几口;以前的酒席上,不喝白酒的外公常常被倒是一杯慢慢的啤酒来充当;后来我就讲何蓝蓝喝过,也在她身上感受过这样的味道。
在厨房里拿着已经被打开的啤酒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