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胸口无法愈合的伤痛。
自她找回记忆以来,她不知用了多大的心力不要去想他,去忘记他。
她也真的快要做到了,虽然在这过程中,她也有几次因为疼痛哭了整整,但是,她真的快要忘记了。
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既然孩子的父亲都不愿意让他出生,那他的存在就是个负担,他就算来到这个世上也不会有人欢迎的,与其要活下来承受那么多的冷言冷语,指责谩骂,还不如不来的好。
她快忘记了,真的快要忘记了,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要知道害死她孩子的不是陆承佑,而是祁雨露。
为什么?
为什么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心里竟还有一丝轻松。
她想起祁雨露曾经用枕头想要将她闷死的事情,心里突地打了个激灵,不,不会的,那天是陆承佑亲自拉着她去的医院,是他亲自将她送到手术台上的,她昏迷的前一刻,还看到门外他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醒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相信,那个时候,为了打掉孩子,他一定会从头到尾将整个操作过程监督完毕呢,他
是不容许有一点闪失的。
她毫不怀疑的人一直都是他,怎么又变成了祁雨露,还是祁雨露在里面扮了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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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医院。
何蔚蓝到的时候,医生还没有上班,她就坐在大厅里等。
昨夜几乎没睡,她的精神很差,肤色本来就白,此刻更显得苍白,透明得隐隐可见额际的血管,一头长发只用一个发带简单的扎起来,长度直垂到腰部,她穿了一个白色的毛料外套,同色系的围脖,但从后看,只看到满背的秀丽乌丝。可能是因为冷的关系,她不停的搓着手,嘴唇粉色中带点青紫,一双眼睛就盯着眼前的玻璃茶几看,也不知道看什么,一动不动,只有那翘而卷的睫毛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小姐,孙医生来了,请你上去。”误惹妖孽魔主
一位护士过来说,她连忙说声谢谢,拿起包就要走,但是坐得时间太久了,脚都冻僵
了,这一下子站起来,脚麻痛麻痛的,一时动不了。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何蔚蓝放慢步子,又蹲下去揉了几下,好了些后,才往电梯里走。
何蔚蓝站在门口,几次举起手来敲门,又都垂了下去。
没睡,她想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陆承佑和祁雨露,估计最清楚的人也就是孙医生了,也只有孙医生才有可能告诉她真相。
早上天不亮,她就爬起来,心怀焦躁不安的等到现在,理应是一下子冲进去,问个清
楚,毕竟她是受害人,有权利知道一切,可是,她却怎么也敲不下去门。
知道当年的事实又怎么样,什么也挽不回了,孩子不会回来了,只会徒增她无谓的烦恼
罢了!
算了,知道了说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她好不容易才安安静静的生活了一个多月,不想被
破坏了。
至于真相,就是她所认定的,这样她还可以活得坚强些!
“你是找孙医生的吧,刚才孙医生还说你怎么还不到,原来已经来了,快请进,孙医生
等你很久了。”
何蔚蓝正要转身离去,门开了,一个医生笑着走出来,将她请进去。
何蔚蓝往里看了一眼,正看到孙医生摘下老花镜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