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在路上,车厢里一片沉默。
清晨的风吹得她的长发四处飞散,她都懒得管,趴在车沿上看着急速后退的连绵的海岸线。
海风吹起来,开始感到凉爽,但是她毕竟穿得单薄,一双裸露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纷纷露出了鸡皮疙瘩,她不禁用手搓了搓。
陆承佑发现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关上了车顶,何蔚蓝回头看他一眼,他也回头抱给她一笑,被海风吹乱的发丝,盖
住了额头,堪堪遮住那双幽深的眸子,这一笑,只觉得那眸子里好像注满了水,透亮透亮的。
她的脸微微一热,转过头去,心底又涌出那股难言的熟悉感觉,很酸很痛,也很甜。
毕竟是睡眠太少,何蔚蓝倚着椅背睡着了,朦胧中感觉有人为他盖上东西,有人抚摸她的脸,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温柔得近似,一点一滴的诉说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她又被带到了陆氏顶层的休息室,他似乎很忙,一进来就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也不管她。
她不能说什么,拿起本杂志,坐在窗前的躺椅上随便的翻着,都是些财经类新闻,她觉得无趣,就抬头看蓝天白云。
三十二层得高楼,高得几乎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那透明的蓝和流动的云。
不知道摸在手里会是什么感觉?
软软的,柔柔的,凉凉的?
陆承佑看得累了,抬眼缓解一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
历经七年,他终于又见到了她的笑容,不是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虽然淡得如微风拂过湖面,在他的心底
里却翻起了喜悦的滔天骇浪。
七年,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她早已不再是那个柔弱,喜欢偷偷流泪的女孩子了,她变得坚强,隐忍,甚至在那
双清丽无比的眼睛里有着他不熟悉的反抗。
都说时间是可怕的杀手,一点都不假!
七年前那个懵懂少女被一场大雪掩埋,待冬雪消融,却迎来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
只是,千不该万不该的,她不该把他忘记!
他不允许,就像在以往的七年里,他不允许自己有一天忘记她,忘记她给他的痛,给他的伤。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迅速的平复一下,继续盯着屏幕。
“进来。”
秦炀拿着文件走进来,看到窗边的人儿,稍愣一下,随即报告说:“陆先生,其他董事已经全部到席了。”
陆承佑头也不抬,淡淡道:“知道了。”
秦炀退下。
何蔚蓝忽觉头上有阴影,她就就着仰头的姿势,朝后望去,谁知他竟然突然压了下来,重重的吻上她,她一时间蒙
了,接着挣扎,不过她的挣扎被他三两下化解。
他在她唇上厮磨,唇齿间有红酒的醇香,她记得他早上有喝红酒。
“我有个会议要开,乖乖在这里等我!”
她已经气喘吁吁,不能言语,只能埋怨的瞪他。
他似乎心情很好,勾着唇角,像个偷星成功的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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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又迷迷糊糊的想睡觉,睡到一半,朦胧中听到好像有人争吵,她站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秦炀,你只是一个助理,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