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秋,我就说过,一定是告诉你那个人,又”
“不,不是这样的。罗敏,你误会了。”我烦躁地按住额头,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就只了解这么多,其它的他也没告诉我哦,他说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而且他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就这些。”
“然后呢?你又对他说了些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天哪!”我忍不住叫起来,“你还不如直接问——‘你到底是怎么把他逼死的?’”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罗敏再次开口道:“千秋,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刚去找过他几天,他就自杀了,就是傻瓜也会认为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噢”我长叹一声,眼睛朝上方翻了一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罗敏,你听好了。我只是去找他了解一些情况——关于那本书的情况。我对他非常客气c礼貌,没说任何过分的话,更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拜访他的整个过程只有不到半小时。我说的话和做的事都绝对不可能伤害到他——老天啊,我甚至还安慰了他!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他的死和我扯不上一点儿关系。我问心无愧。我不害怕接受任何人的质问——就这样,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还有什么事吗?”
罗敏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千秋,你跟我发脾气干什么?我只是关心你,不希望你再惹上不什么必要的麻烦。”
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不好,改用缓和的语气对她说:“是的,我知道你是好意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倒霉的事情怎么一件接一件?”
“好了,千秋,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那谁也找不了你的麻烦。希望这件事对你没什么影响。我要继续工作了。”
“你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
“是的。”
“哪一家?”
“多芬图书公司。”
我扬了一下眉毛。“不错呀,是家大公司。”
“嗯。咱们随时保持联系,以后可以再次合作。”
“好的,再见。”
我挂了电话后,陈思达立即走过来,做到我身边。“我在网上了解了渔歌上吊自杀的情况。”
“怎么说?”
“我猜罗敏大概已经跟你说的差不多了。”陈思达告诉我更详细的情况。“他是昨天晚上自杀的。有一点很怪——他上吊自杀在屋中,竟然连房门都没有锁,所以路过的人很快就发现了,但那时他已经死了。”
“没锁房门也许他是故意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尸体?”
“有这种可能。但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这点重要吗?而且,有一个不合逻辑的疑点。”
我望着陈思达。“是什么?”
“他没有留下遗书。”
我沉吟一下。“你认为这点说明了什么?”
陈思达伸出双手比了一下。“你想想看,他郁闷和懊丧的是什么?就是大家都怀疑他抄袭。如果他要自杀,为什么不写张遗书来把这件事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还是无法证明他的清白。而且,渔歌的房子里最多的就是各种书c稿签纸和笔。他随手一摸,都能够抓住纸和笔——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不写份遗书就自杀了,不是很违背常理吗?”
我想到了渔歌的落魄状况。“也许,他只是因为经济原因才自杀的。”
陈思达摇头道:“我觉得不像。他的穷困潦倒不是突然来临的,而是一个长期的状态。他早该对自己的拮据状态有所适应了,应该具有一定的韧性。我不认为他会因为贫穷而自杀。”
“而且还有一点!”陈思达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睁大眼睛说,“你记得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