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饭厅,王亚夫琢磨着父母肯定会盘问自己,便在他们开口之前胡乱编了个借口:“我同学打来的,说我们班以前的一个同学出车祸了,我得马上去看看他。”
“嗯,应该的,去吧。”爸爸说。
“把饭吃完再去吧。”妈妈说。
“不了。”王亚夫到门口穿好鞋,“同学们都在等我呢。”
二十分钟后,王亚夫急匆匆地赶到西广场喷水池边,见到赵梦琳后,迫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梦琳看了看表,说:“颜叶马上也到了,等他来了一起讲吧。”
过了五c六分钟,颜叶从广场另一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带着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
王亚夫催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梦琳脸上是不可名状的复杂神情:“昨天上午我跟我爸打听程医生的情况——这个暂且不谈,因为我没问到什么特别的情况。今天上午,我爸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惊诧不已地告诉我——程医生昨天下午服毒自杀了!”
“服毒自杀”王亚夫问,“为什么?”
赵梦琳摇着头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事情的经过:程医生的妻子去世后,他就长年一个人住在那幢房子里。今天上午,他的女儿回来本是想和父亲一起过周末的,打开门后,却发现父亲倒在书房的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
“怎么看出是服毒自杀的?”颜叶问。
“警察赶到现场后,在书房的桌子上发现了半杯咖啡,化验后,发现咖啡中下了剧毒。法医也判断程医生确实是死于中毒。”
“我是说,警察怎么知道他是‘自杀’的?”颜叶在语气中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因为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当然,这也只是初步判断,警察现在还在调查中。”
颜叶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警察知不知道我们三个昨天去找过程医生这件事?”
这句话把赵梦琳吓了一跳:“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快说,警察知道吗?”颜叶盯着她问。
“大概不知道吧。除非我爸告诉警察——但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程医生的死和我们昨天的造访有关系?”王亚夫将话挑明说出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蹊跷吗?”颜叶望着他俩说。
“说来听听。”
“首先,我觉得从情理上来看,程医生根本就不像是自杀——一般自杀的人都会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可是他没有;而且,昨天我们去拜访他时,程医生还是和颜悦色的,哪里像是有烦恼c困惑,要自杀的样子?”
“接着说。”
“另外一点,我想你们都注意到了——程医生昨天在跟我实施催眠术后,有些神色怪异,欲言又止的感觉,像是他知道了什么隐情,却有不能说出来般。我们猜想一下,假设他洞悉到了一个他不该知道的秘密”
“天哪,你是说,他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杀害的?”赵梦琳捂着嘴说。
“我只是推测,不能肯定,可是”颜叶紧皱眉头思索了一刻,突然脸色大变,“如果我这个推测是真的,那就槽糕了!”
“为什么?”王亚夫问。
颜叶神情紧张地说:“你想想看,如果程医生真的是被人谋害的,而这个凶手杀死他是为了让这个秘密不外泄——那么,这个凶手完全可能认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不止程医生一个人,而还有我们三个!”
“啊!”赵梦琳感觉全身的毛孔在迅速收紧,皮肤阵阵发冷,“难道,那个凶手还有可能杀害我们三个?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那个凶手可不一定会这么想。”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