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露出轻蔑的笑:“你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你什么身份?”
他离得她如此近,近到每说一句话,温热的气息扑满她脸颊,她只觉得心跳得飞快,也不敢大口呼吸,而听着他的话,更是头脑一片空白。
他的意思,是要她做给他看吗?
深深吸了口气,她闭上眼,唇颤颤巍巍地贴了上去。而他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眼睛微眯了下,却在她靠近之时,伸手一把推开她。
雪落一下子撞到床靠背,瞪大眼望着面前已经直起身子的人,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望着她,不,不是面无表情,他唇边带着讥讽的笑,就像在看个笑话。
“明白便好!我还没有大方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戴了绿帽!”他轻轻悠悠,像是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却是字字珠矶。
他再一次,成功得凌迟了她的心。看到他转身出去,雪落腾地从床上站起:“是,我是喜欢他,我是爱他,可是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因为她的话而转过头望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你要明白,你的喜欢和爱,便已经是一种出轨行径了”
“他不是在你之后,他是在你之前!”她近乎咬牙切齿。
“那你还是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他只冷冷回应她。
她忽然间就没了声音,他的意思,是让她断了以前的喜欢和爱吗?要让她心如死灰吗?
她像是没有见过他般盯着他,良久良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才喃喃开口:“不要拿着你的清高来污辱别人,你也同样明白,你自己的心里到底有谁?如果说我给你戴了绿帽,那么咱们彼此彼此”
“不错,还懂得把责任推别人身上!欧阳雪落,你真不错!”他望着她,同样小声开口,话语里,只有澈骨的冰寒,“我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喜欢,不管你有多爱,这辈子,你都休想和他在一起!”他撂下话,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雪落跌座于床边,她都不去再意他用怎样的话语来伤害她了,她更不去在意他在做什么他喜欢谁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来刺激她?
这辈子,你都休想和他在一起
她不禁想要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她成为别人的老婆之后,她还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他越是把她视如珍宝,她越是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他。
苍穆进了书房,胸腔口还在不断起伏着,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向落地窗边,他是去和她谈谈的,可是,却又到了如此的地步,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收尾?带着憎恨,带着反目,带着足以将人凌迟的字字句句,生生将两人之间划出一条无法逾越的沟渠。
夜色沉霭,晚上的温度已骤然下降,他的发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风吹来,冷得头皮发麻。
一整夜,他没再进来过。雪落也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早已醒来,下楼的时候,翠姨正坐在客厅内看着报纸,雪落四处环顾了下,并没有看到苍穆的身影。
陪着翠姨用完了早餐,就收拾东西,翠姨本就没带多少,整个行李箱都空荡荡地。
“其实哪,那条裙子,你穿真不错,应该叫穆买了来”翠姨边收拾边嘀咕着,雪落却是怔在那里。
他不是说是翠姨让他买的吗?
还来不及细想,门口便传来他的声音:“准备好了么?”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马上好”翠姨听到他的声音,脸上绽开笑,手下动作也快起来。
雪落转身望了他眼,他却并没有望向她,只是进来拎过翠姨的行李箱,朝楼下走去。
坐入车内的时候,他替翠姨开了门,又绕过来,替她也开了门,还是如那天晚上,第一次去翠姨家,回来时,他伸手护着她的头顶让她坐入,那样小心翼翼,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