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原本想进厨房看看早餐准备好了没,既是他在,她便不再过去,而是朝楼上而去,刚才的运动,浑身出了汗,现在全身都粘粘的,很不舒服,她决定洗个澡换身衣服,而最大的目的,便是如雪白般,远离这个危险而又冷漠的男人最好。
她无意去惹他,也不想接近他,更不想了解他,虽是和他挂着一个所有人都认为亲密的身份,但她宁愿,这一辈子,都和他只为路人。
洗了澡换了衣服下来,宫允修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身边还坐着另一个人。
看到楼梯上穿着一袭雪白裙子的她翩然而下,不禁吹起口哨,只是,口哨吹到一半,忽然间没了声音,雪落刚想要打招呼,便看到宫允修站起身,对着她讪讪的笑:“大嫂,您起来啦”
雪落这才发现,那个男人端着茶杯站在餐厅与客厅的交界处,正面无表情望着他们。
她瞅了他一眼,便绽开笑朝着宫允修走去:“你来啦?我正想找你呢”
一句话,直说得宫允修差点滚落沙发,她这是找谁不好找偏要找他找他干嘛?
“嫂子,您有事?”宫允修一张哭笑不得的脸,甚是纠结,雪落可能也感觉到了他的语气与表情,前进的脚步也顿了下。
“哦一会儿再跟你说”她是想问他如何锁门,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这样问,怕是要被他笑话吧?还是再等会儿,悄悄问他为好。
只是,她欲言又止的话,却是让宫允修听得背脊一片寒凉,她这不是害他么。
“哦嫂子,给你介绍下,这是这儿有名的骨科医生佐顿,雪白是不是伤到哪了?让他为它看看吧”宫允修忙转移了话题。
雪落一听医生两字,双眼顿时发亮,本就红嫩的脸颊此时绽出光彩,染上两抹笑靥:“真的?那佐顿医生,麻烦你了雪白在这儿”雪落说着,早已朝着后院而去。
看着佐顿医生手脚麻利得为雪白包扎固定前爪,雪落挨近宫允修,悄声问:“他是看人的?”
宫允修轻咳了声,同样轻声道:“看人的更高级”
“”雪落一片汗颜。
一会儿后,佐顿先生交代雪落注意事项,雪落像是个小学生般,听得专心致志,差点就要拿出笔记来记下,待到佐顿医生出去,她才蹲到雪白身边抚着它,也不望对宫允修道谢:“谢谢你啊”
“啊?谢我?”宫允修对于她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后来想明白了忙说道,“你是说医生?那你谢老大去吧,是他吩咐我让我找的”
雪落的手因为他的话就此停住,她抬头望着宫允修,想找出他话里的真实性,可是,一向吊儿郎当的他,此刻却是一本正经。
不知道心里是种什么感受。还是第一次,雪落觉得内心如此纠结挣扎。
她悄悄瞟了眼坐在对面沉默吃着早餐的男人,她要道谢吗?
其实用不着吧,毕竟雪白那伤是他害的。可是即使他害的,他帮着叫了医生,她礼貌些的话,也应该向他说声谢谢不是吗?可是可是她不想谢。
于是,心里思绪万千,脑海里拼命挣扎,嘴巴却只是吃着东西,没有开口说句话。
吃完了早餐,苍穆和宫允修即要离去,雪落候准了时机忙拖住宫允修:“唉我问你啊,那个你知道门上的锁怎么上锁?”
宫允修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抽回手:“嫂子你干嘛不问老大?”
问他她干嘛还要找他?
“你也不知道?”雪落无视于他的话。
“那个是指纹密码锁但得先经过主人的指纹开启才能重设密码”也就是说,不管怎样,首先得先问这个主人,而这个主人
雪落无语,正还想说什么,他俩身后却传来苍穆的声音:“我不介意你重新设密码”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