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上了楼,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上书遗嘱两个大字。又思忖了片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手打了个电话:“李律师,对,是我。明天早上我去你那一趟不,你不用过来,等我来不,还是这样吧,你提前出来,我们找个安静地,地址我到时候发给你,不要带助理,你一个人来,我要重立遗嘱。是,切记不要声张,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挂完电话,老爷子就把原来的遗嘱给撕了,碎屑装在小袋里往自己的大衣外套一塞,想了想又不放心,压在了自己的床垫底下。做完一切之后悠悠叹了口气:“安丫头啊,爷爷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可得好好的啊!”
画面一停,安浅夕红了眼眶喃喃叫了声爷爷,手指还在屏幕上抚摸那自己触碰不到的脸,吸了吸鼻子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安老爷子一大早起床,将压在床底下的小袋往大衣外套的口袋一塞,跟管家交代了两句就出了门。
安老爷子前脚走,安又均后脚开车就跟了上去。
“哥哥做事还挺周密,连车上都装了监视器。”
可也就是这些监视器,记录下了安又均丑陋的嘴脸。
当安又均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李律师低调地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里接头,就知道了安老爷子的用意,敢情这是要立遗嘱吗?自己头一天才提了给子卉分股份,老爷子马上就立遗嘱?还选了这么个隐秘的地,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也不跟进去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冷哼一声调转了车头。
回到家的安又均关在房间里半天不出门,在房里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爸,对不住您呐,不是儿子狠心,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只怪您独断专行从不把我放在心上,现在竟然还想着把安家的一切给安浅夕那个臭丫头?我怎么能让您如愿呢?您如果还和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多好?说您糊涂吧真是小看了您,您不就是看那丫头傍上了什么皇族后裔么?老都老了还攀什么高枝啊,要知道爬得高摔得重。您既然这么绝情,就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您放心,不会让您太痛苦,您会和尹千月一样,慢慢心脏衰竭而死,反正人老了嘛,身体机能退化了,得个什么心脏病也很正常不是吗?”
“简直丧心病狂!”看着安又均亲手把药剂混入茶水中,安浅夕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妖孽,这还是人吗?谋杀自己的妻子不算,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停算计,现在还想害自己的老子?真是个极品畜生!生他的时候爷爷怎么没把他掐死?”
“咳咳老爷子哪知道他后来是这么个疯子?”阎非墨忙按下安浅夕,拍着后背不停给她顺气,“别气别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小夜应该是及时发现了安又均的阴谋这才迅速给你发的视频,老爷子应该没事,咱把后面的事办妥当就好。”
安浅夕深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抓起电话打给了安浅夜:“哥,说话方便吗?”
“你说。”
“爷爷怎么样了?”
“这些时公司太忙,我看到视频的时候已经晚了几天,安又均应该给爷爷下了几天的药了。不过还好,每次药量不大,幸好他要的就是慢性侵蚀,这几天我已经暗中调换了茶水,爷爷没事。”
“那可不行,爷爷没事这戏怎么唱下去?”安浅夕冷笑一声,安又均你想玩是吗?咱奉陪到底,话锋一转,“哥,咱这样”
如此这般过后,挂电话之前安浅夕又说了:“哥,他不是一直想除了我么?咱给他个机会呗,就让我背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和他断绝父女关系吧。”
“安安”
“不用担心我的名声,到时候来个大逆袭,身败名裂的可不是我。他处心积虑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