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缺钙吧”一语,本就听着好笑,尤其是阎非墨还说得一本正经,安浅夕能不喷?不光是安浅夕,就连安老爷子都忍俊不禁,却又不好笑出声来,干咳一声掩饰自己几欲失态。
“好好的怎么又呛着了?”阎非墨放下果盘,连忙给安浅夕拍背顺气,顺带还仔细给她擦了擦那沾着汤汁的娇唇。
“咳咳”还不都怪你!笑抽了有木有?
“淡定c淡定。”阎非墨无辜耸了耸肩,连个果盘都端不住,不是缺钙是什么?回头又补了一句,“刚伍医生在的时候就该给沐少看看,安少也好顺道把药带回来。”
“一时手滑,不劳阎先生费心。”咬牙切齿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来,天知道他还能这样保持笑容多久。
“不能仗着年轻就恣意挥霍,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语重心长,瞧他多关心后辈?说着一块剥好的橙子就送到了安浅夕嘴里,“你也是,要好好休养。”
“是是是,学长的教诲安安铭记在心。”低眉顺眼,垂眸却是白眼一翻,说得你自己好像上了年纪似的,不害臊。
安老爷子看到这里,心里暗自点头,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沐彦彬吃瘪,非但不能撕破了脸动气还得陪笑脸,怕是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嗯,这阎非墨,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吃得死死的,还一派悠然自得,果然有两把刷子。
沐彦彬吃瘪,等于也是给安丫头消气,顺带着自己刚才被人顶撞的气也霎时消散不见,心情大好。抬头正看见回家的安浅夜,笑说:“回来了?子卉在楼上休息,你把药送去,一会下楼吃饭了。”
“嗯。”这客厅的气氛好生诡异,安浅夜来回扫了几眼,瞧见沐彦彬那副假笑,呵呵,看来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安浅夜上了楼,来到安子卉的房门口,正要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道男声。抬起的手一顿,屏息贴耳。
“子卉,接下来你什么也别想了,好好休养,再去片场也别和她硬碰硬。看看你,每次吃亏的都是自己,要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
安浅夜在门板外冷笑一声,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就对得起你的结发妻子了?不动声色继续倾听。
“爸,你放心吧,难道她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杀了不成?”
“胡说什么?她敢!”安又均沉声一喝,转而柔了语气,“爸是心疼你啊,从小就没给你好日子过,好不容易让你认祖归宗,却是眼睁睁看着你在安家撞得头破血流,爸爸的心在滴血啊。你别倔了,这些时什么都不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抓紧沐彦彬。”
“爸爸,这一点我有把握,彦彬的心在我这。”安子卉轻笑一声,牵动了脸上红肿的肌肉,霎时哎哟了一声。
“哎!你还是少说话吧,这样子”瞧见女儿呲牙咧嘴的模样,安又均心疼不已,偏偏又不敢碰,轻叹一声,“爸爸当然相信你。其实你现在就算什么也不做,彦彬那小子的心里也只有你。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那姓阎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公然对那丫头示好,两人有说有笑,任谁看了都会说她自己不检点。而彦彬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你只要坐等看戏就行,彦彬自然有他的打算。”
“嗯,我明白的。”
“现在只能委屈你,那小子羽翼未丰肯定不敢轻举妄动,和家人闹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他肯定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凡事都依着那丫头。不过没关系,懂得隐忍的男人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将来厚积薄发,前途无量。到时候你名正言顺进沐家的门,别人也就没什么闲话好说,而且你也能在沐家舒舒服服过日子。那样,一切的屈辱和等待也就值了。”
“爸爸你高瞻远瞩,女儿受益匪浅。”安子卉顺从地点头,“爸,你对我这么好,母亲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