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血狐狸身侧,斜靠椅背,笑看。
被人当众说穿了心思,李灿容哼笑一声,不以为意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前端茶倒水。
“我还纳闷安小姐为何老是推脱,敢情是有了新欢。”虽是无比讽刺,却不由夹带了几分嫉妒和醋意。
“呵呵,没办法,谁叫我是个颜控呢?”血狐狸笑得妖娆,歪头勾起阎非墨的下巴,将富家女包养小白脸的德行演得惟妙惟肖,“嗯,当真是个魅惑人心的妖孽。二少,不觉得我们很相配么?”
阎非墨借机凑上前来,长臂一伸就将人揽在了怀中,笑意盈盈眨了眨桃花眼:“嘘,说出来多难为情啊。”
李灿容当即变了脸色,这二人好大的胆子,不但一唱一和说着让自己难堪的话,还当众打情骂俏起来,真当他是死人啊?
“安小姐,赢了不少啊。”李灿容敛了心神,扫了眼钱箱轻笑,“倒是不知安小姐还是个高手呢。”
“运气好真没办法。”血狐狸红唇一噘,极度无辜,忽而话锋一转,“倒是二少这是怎么的呢?一些时不见,怎么就成了瘸子?哎呀,不好意思,瞧我这嘴,真不会说话,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同时祝二少早日康复。”
若说李灿容说得隐晦,血狐狸这话就真不那么客气了。此话一出,无疑是给人伤口撒盐。
李灿容笑意一僵,罪魁祸首近在眼前,却还装疯卖傻。不客气也就罢了,竟然说了自己最忌讳的二字——瘸子!那虚假的笑容看着太碍眼了。手指骨节攥得发白,隐忍着没当场发作,毕竟自己受伤的内情可都瞒着,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是被眼前的女人给打伤,脸面往哪搁?
“借安小姐吉言。”李灿容眼里透着寒光,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不过安小姐还真是说笑了,这赌场虽是我的,可惭愧的是,对于赌,我可是一窍不通。倒是我家张青赌术还说得过去,这不看到高手就兴奋了么?”
说话间使了个眼色,张青上前一步点头:“张青不才,还望安小姐多多指教。”
“呵呵,安小姐,别怪我自作主张请你上来。我确实不太明白你们这些高手遇上对手时的心情,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哀求的眼神。所以得罪的地方,还望安小姐海涵。”
不得不说李灿容这回做戏做得周全,一口一个海涵,彬彬有礼又一派无辜,实则是赶鸭子上架,逼人就范。
“二少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会赌啊?更当不得高手二字。”血狐狸摆手摇头,轻笑着瞧见那些手下纷纷将手按在了腰间。哟,这次是有备而来啊。话锋一转,“不过二少既然开口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玩一把,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哦,届时有车送我回去吧?”
“那是自然。”自然人财俱留。
“有二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血狐狸美目含笑,扬了扬头,“玩什么?”
“随安小姐喜欢。”张青跃跃欲试,却不失风度让人自选。
“那行,我看时间也不早了,骰子吧,直接比大小,谁的点数大谁赢,省时省力,如何?”
“没问题。”
“赌注?”
李灿容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大汉顺手从地上拎起一只箱子打开:“赌钱赌钱,自然是钱。安小姐可不差钱,对吗?”
说着意有所指扫了眼阎非墨,这里不有个提款机么?
“安安,放手玩。还是那句话,赢了算你。”阎非墨大方一笑,咱还真不差钱。
“那么请吧!”
张青抓起骰盅,娴熟地晃了几下,往下一扣,开盖。
“哎呀,这还怎么玩嘛!头一把就来个满堂红,六个六,还需要比吗?”血狐狸作势撅嘴,娇态顿显,“不过既然应了赌局,输也得输得漂亮。”
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