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一声“陈叔”,人影已大步而来。那语气c那匆匆伸出的手,无不显示来者对跪地之人的恭敬。虽略显焦急,却并不慌乱,所谓急而不躁该是男子此时的最好写照。
来者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扶起陈景德就说:“陈叔,你这是干什么?”
“少帮主,我”陈景德欲言又止,起身却又对着安浅夕求情,“安小姐,这位就是我们雪狼帮的少帮主,有什么话你不妨说开了,咱少帮主通情达理,本也就为解决此事而来。不过,二少的伤势可耽误不得,可否”
安小姐?哪个安小姐?李灿然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背身而立,而自家的人却跪地求情,心惊的同时却还是以陈景德为先,现在听了这话才转头看来。
安浅夕?自己的弟弟以往追着人屁股后面跑,此事早有所闻,以前也见过那么一两次,背地里也调查过,可不就是安家千金么?名声么,除去美貌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优点,骄纵蛮横,倒是和一般的千金没什么两样。今日一见,瞧这一身迷彩服,英姿飒爽,正闲闲把玩手里的枪支,对于一众倒地哀嚎的人毫不在意,而自己的弟弟血流满面c含恨怒目而视。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一切都是这女人的杰作。这么一看,不由重新在心里做了评估。
“安小姐别来无恙啊。”李灿然笑着就伸出了右手。
血狐狸看着主仆二人的互动,不由看了陈景德几眼,这个中年男人,进退有度,主子没来前,大少大少地唤,显示了自己身为长辈的亲切之意。此时李灿然一到,一声少帮主就表明了来人的身份,给予了身为下属的尊敬之情,着实让人高看几眼。
而李灿然打量安浅夕的同时,血狐狸也对面前的男人做了估量。看年纪,两兄弟相差无几,可论气度,这李灿然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比起那地上躺着的阴冷男人,此人看着要和善得多,也够稳重,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此时没有立刻顺着陈景德的话说,反倒先和自己打了招呼,显然对自己的同胞所做颇有微词。可也就如陈景德所说,这伤要是不管,那一手一脚真就废了,如此看来,看似无害的李灿然也有颗狠心。
“幸会!”血狐狸素手一伸,与人交握,女人的柔若无骨和男人掌间的厚茧形成鲜明对比。呵呵,这男人,倒不负混黑之名,这手,可是日积月累训练所致。
“当家的既然来了,这事便有了解决之道。”血狐狸抬眸浅笑,“我朋友品学兼优,向来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也许有那么点爱打抱不平的侠女心肠,也是出于她的善心,再说同学间小打小闹实属平常。平时除了学习还要打工养家,真没什么闲心做出格的事。真不知这样的好学生怎么就无端被人绑架,还遭虐打。瞧瞧那脸肿得,看着多触目惊心,幸亏我来得早,要是晚来一步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可怎么做人?”
“安浅夕,你真是颠倒黑白,你们俩做了什么心知肚明,何必在这里扮无辜?我堂堂雪狼帮的二少爷,被人打只怪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但是面对揭我短c伤我脸面的人,还要忍气吞声吗?个人面子事小,可影响了我雪狼帮的声誉,是她一个穷学生担待得起的吗?”李灿容振振有词,靠着一边的柱子坐了起来,“大哥,今儿这事我没错,你就算不看兄弟的面,也要顾忌咱帮会的脸面,要是这样放过她们,传出去我们在道上颜面何存?”
“当家的,听见没?这就是你的好弟弟,雪狼帮的太子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帮之主呢!”血狐狸无谓耸耸肩,挑拨之话张口就来,“李灿容,颠倒黑白这话还给你。看你也是成年人,说话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明明是自己做了错事,却一味往无辜的人身上推,大男人怎么这么没担当?我们做了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真能理直气壮告诉你,莫须有的罪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