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怡盘算着如何向沐彦彬“告密”,苦思冥想了一整晚。也曾想过先直接告诉安子卉,可女人天生爱计较,不管人家两姐妹是否不合,到底还是一家人,自己要是这么冲上前去说人坏话,不成了挑拨人姐妹关系么?哪怕那安子卉信了,怕也真如月翎翼所说,要怀疑一下自己的用心。再有心计点的,面上笑颜如花,实则拿人当枪使,自己这出头鸟还不得被人给灭了?
思来想去,不如从沐彦彬那入手,只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去表白,暗里稍作提醒,话也无需说得太白,只要点燃了那苗头,还怕火烧不起来么?
不得不说瞿清怡有些头脑,尽管对季沐风的警告存了些侥幸心理,可在“告密”这件事上也算得上深思熟虑,有那么几分小聪明。可惜也就是一夕之间,瞿清怡的一生出现了重大的转折。
次日,秋高气爽,清凉的秋风吹得人心旷神怡。瞿清怡神清气爽c信心十足跨进了学校的大门,心中还幻想着与那些真正上流社会的人结交的场景,可走着走着就觉出了不对。
一路上但凡见到自己的人,或交头接耳c或指指点点c或直接投来鄙视的目光,还有的盯着自己暧昧而笑。总之,大多数透露着看好戏的神情,这让心情大好的瞿清怡疑虑顿生,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了?难道心下一突,脚步也不由虚浮起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那季沐风还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瞿清怡腰杆一挺,踩着高跟鞋“蹬蹬”作响,为自己壮胆。
嗤笑声不绝于耳,瞿清怡也只当不知,骄傲地扬头,目不斜视加快了脚步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等进了教室,诡异的景象丝毫不减,就连平日里巴结自己的几个女生此刻对自己避如蛇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偷瞄一眼。
“呵呵,真是人不可貌相,玩得挺疯啊。也对,这大概就应了一那句富贵人家表面光鲜c内里污秽不堪。可算见识了一把,还真让人大开眼界!”
“嘘,你小声点”
“做得出还怕人说吗?难不成还真想做了婊子立牌坊?晚了!”
“说谁呢你?”瞿清怡毛了,走到了说话夹枪带棒的女生面前质问。
“谁搭腔就说谁咯!”女生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斜睨人一眼,慢悠悠坐好。
“你好毒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是不是祸从口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真的祸在眼前。”女生靠椅而坐,嗤鼻,“你还有脸大摇大摆进校门?我要是你,早就跳江了,活着没脸啊!”
“你——”
“安静!”刚进门的指导员威严一喊,看着争吵的二人眉头直皱,一大早的还嫌不够乱么?等看清了其中一人,也不由暗自摇头,“瞿清怡同学,你跟我来一下。”
在一众幸灾乐祸的眼神下,瞿清怡默默跟了上去,不安的情绪充斥了整个胸腔,惴惴不安来到了办公室。
“瞿清怡同学,在事态还没有加大恶化的情形下,你还是尽早退学吧。”指导员推了推眼镜,心底感叹世风日下,“你要知道,这次的事件情节恶劣,影响广泛。咱们学校可是历史悠久的百年名校,是授人文化的神圣殿堂,不是你们有钱人随意作乐的娱乐场所,太有损校风了。”
“老师,你什么意思?我做错了什么,咱们就损害了学校的名誉?”瞿清怡一头雾水,什么罪名要闹到退学这么严重?
“咳咳”指导员不知该如何启齿,对着面前的电脑脸色微微泛红,作为一个年轻的男老师,这种事还真不好当着女生面前明说。清了清嗓子,“你好好想想,你电脑里是不是有些比较私密c又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东西?”
话说得隐晦,却暗示得明显,听的人心知肚明,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