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血狐狸在家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安家还算太平,至少明面上没有所谓的姐妹互斗。安子卉本就过得犹如林黛玉般谨言慎行,现在越发地沉默了,有安浅夕的场合,似乎有心避让,以免让人借题发挥。
面对安子卉有心的“识趣”,血狐狸全然不放在心上,本就没将无谓的人看在眼里,来安家也不是为了本体的私人恩怨。虽说无趣时可以解闷,可也不至于闲得去主动挑起事端,既然有人不来碍眼,自然也过得轻松自在。
校园里不在同一年级,也不像安子卉那样是学生会的干部,二者几乎可以说没什么太大的交集,只能说这种无官一身轻的状态为那二人又提供了相处的便利。
校园也是一个小型社会,不论年纪,虽大部分是外来求学的学子,可人以群分,自然而然形成了各自的派系,三六九等分化明显。
血狐狸以安浅夕的身份生存,自然也有了属于这个身份的交际圈。安浅夕是谁,对于大多数一心求学的学子来说,或许并不熟悉,可京城圈子里的富二代c官二代们相互都是些熟面孔,同在一所学院的也不少。对于安家的现状多少有所了解,私下偶尔也会将安家姐妹和沐彦彬之间的纠缠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明面上只做不知或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观望。聪明人知晓各自的利害关系,既然是心知肚明的事也就无需摆上台面,没人会傻到当面戳穿。既掉了身价又不讨喜,谁能保证以后就没个商业上的合作机会?
见了面,打声招呼,时不时约来小聚联络感情,不论虚情假意,面上过得去也就是了。同是人精的血狐狸又怎会不知这些人心里所想?人家不在意,她就更不在意了,与其花精力浪费在争风吃醋上不如加强训练,尽快恢复前世的身手,更何况,自古便是奸夫淫妇凑成双,她有什么理由去赶热闹?
可有时候就是天不遂人愿,本体见血狐狸一直没有动作,不禁有些着急,隔三差五就在脑子里念经。血狐狸不堪其扰,被缠得烦了只好拉了脸丢下一句“欲擒故纵”,说男人就是犯贱,主动贴上去的不值钱,得找准机会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好,这才让那犯横的千金大小姐心不甘情不愿乖乖缩回了角落里。
至于那所谓的机会,血狐狸自有主张,她就是要看看那二人是否真的那么情比金坚,所以给足了他们相处的机会。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金秋十月。秋高气爽,虽没什么喜事,可能和几个谈得来的朋友在校园里用餐也算乐事一件。
“安安,这些时让关少破费不少,京城的口味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些东西,不如咱今儿也平民一回,就到学园的餐厅午餐?环境不错,咱就来几个家常小炒换换口味怎么样?”
“原来咱程大小姐吃腻了山珍海味,想来些清粥小菜调剂调剂,那得如了你的愿啊。”血狐狸轻笑,扬眉,“我没意见,就怕关少不习惯。”
“安安,小瞧我了不是?我可是男人。”关溯无奈一笑,怎么逮着机会就奚落自己呢?自己哪里看着像四肢不勤五谷不分c只懂享乐的纨绔子弟了?话锋一转,嬉笑道,“习惯,我太习惯了,秀色可餐嘛!”
“果然是男人!”程诗诗白眼大翻,这算是言语调戏吧。
“实话就是没人爱听啊,食色性也,哪里错了?”
“嗯,倒是直接得挺可爱,比某些衣冠禽兽要高尚得多。”血狐狸莞尔,瞟了眼丝毫不觉难为情的关溯一眼,至少比那些满嘴跑火车的男人靠谱。
“安安,你是在夸我么?好难得,来,再夸一句我听听。”关溯瞬间笑得春花灿烂,这可比喝了蜜糖还甜。
“瞧你那点出息!”程诗诗摇头晃脑就是一声打趣,在二人之间来回瞅了几眼,却暗自叹了口气,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三人兴致高昂走进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