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夕一拉开车门,看见里面几个一副见鬼了表情的人,瞬时感觉吞了颗苍蝇般吐不出也难以下咽。一句“怎么又是你”脱口而出,嫌弃地甩了甩手,白眼大翻,“关溯,车是你的,自己解决。”
要怪就怪那莫名的情绪让自己不爽了,恰巧碰到这么出追尾,发泄一下也是好的。可谁知对方是他,即使再不喜也不想和这男人扯上半点关系,这浑水就省了吧。
关溯有些好笑,他这正主还没反应过来,某人二话不说就去找人理论,怎么开了门反倒把问题又丢回来了呢?难道车里还藏有恐怖分子不成?莞尔下车,这一看就明了几分,可也只是几分,到底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面前这个更甚。
不等说话,车内唯一的女性走了下来,依旧面无表情,却是礼貌问了声:“安小姐,都怪我们的司机开了小差,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作为司机的“风”冷汗涔涔,暗自瞪去一眼,开小差?要不是你修罗刚才的话太过惊悚,他至于吓得没及时看到红灯而急刹吗?
“看到你们,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安浅夕本打算抽身走人,可人家这么一问,也不客气起来,直言自己不爽,“这样的马路杀手,留着何用?”
开小差?以为她换了具身体就没了识人的眼力?直觉这车里的人个个不寻常,内里的男人更是深不可测,显然就是个做大的。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那么开小差这话不过是个托词。
如果风刚才只是冒冷汗,现在就是汗流浃背了,错在自己怎么也推脱不过,主子更是容不得自己手下犯下这种低级错误。可不管怎样,罚也是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再说起因不正是因为你这女人么?果然祸害!这么一想,抬眼就是一瞪,真想直接将人给咔嚓了。
“新招的司机,第一天上工,的确紧张了。”阎非墨凉凉看去一眼,回眸嘴角染笑,人影已弯身亲自下了车,看了眼面前的车尾,轻微摩擦,抬眼再开口却是对着关溯说的,“关先生么?今儿的确是我们的不对,未免引起交通堵塞,你说吧,我们全力配合。”
交通堵塞?你不下车还好,人往这一杵,即使不堵塞也瘫痪了。装什么正人君子?还想趁着演唱会的火借这次追尾再为自己搏个好名么?心思可真够弯的。安浅夕这么想着就讥讽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几人听清。
“安小姐还有什么异议?”阎非墨问得温和,心下却不大不小起了疑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瞧那不耐烦的模样,这可和资料里显示得大有出入啊。
“没异议c没异议!”随后而来的程诗诗扬眉欢笑,抓着安浅夕的手就是一阵暗掐,低语,“你有完没完?自己都说让关溯解决了,你还闹什么脾气?人家伯爵这么低声下气,不正中你下怀?欲擒故纵可别真用过了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低声下气?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低声下气了?这整个一披着羊皮的狼啊,就骗骗你这种纯情小女生而已。还有,她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天大的冤枉。
程诗诗的低语哪里逃得过阎非墨的耳朵,这女人确实说的大实话,只是安浅夕么咦?奇怪!真有意思!
“关溯,先生就免了。既是同校,该叫你一声学长才是。”关溯笑着开口,看了眼自己的车,摆了摆手,“不过擦了点漆,最多安安和诗诗受了点惊吓而已。学长说得对,咱还是不要给本就拥堵的街道添乱了。”
挺会拉关系,学长学长就这么叫开了?倒也不惹人厌。阎非墨点了点头,说:“话是没错,可既然是我们的责任就得有担当。梅姐,下午也没什么行程,你不用费心照顾我了,我就随关学弟一起去办理一下后续事宜,顺便联络一下校友感情。”
“别!伯爵您可千万别去!”安浅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