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闲,生怕放过他脸上任何的神情变化。
枯闲倒露出笑意来,道:“孙施主,你一心向佛,贫僧颇感欣慰。你之疑问,我便妄自解释一番。比如说现在寺中有一鬼物,我佛慈悲,便要渡他。”
孙慕云心下一喜,道:“大师,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枯闲不置可否道:“鬼物在贫僧眼中,便若宝镜悬空,纤毫毕现,纵使他化作人形,也是隐瞒不了的。佛怜世人,即使他是一鬼物,我等出家人仍要渡他。”
“大师,你准备如何渡他?”孙慕云心中疑惑道。
“如与你同来的那等鬼物,平素造出杀戮无数,早应该被打入载沉海中,永世不得超生,但贫僧心下不忍,便出手渡他。他若早日被贫僧超度了,便可少造杀孽,堕入冥灵界后,也可少受些苦难。”枯闲喟叹道。
“什么?”孙慕云瞠目结舌道,“大师,你要”
枯闲点点头,右手一挥,顿时出现一道金幕来,从那金幕中,孙慕云看到鬼将正被枯荣和枯杀联手攻击着,此时已经岌岌可危。
“你c你你们这些混蛋!”孙慕云怒不可遏道,“快放了他!”
枯闲道:“孙施主,这鬼物造杀孽无数,若是放过他,岂不是害了天下苍生?”
“试问人孰无过?”孙慕云颤声道,“大师,你可知他此次冒着杀身之祸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枯闲若有所思道:“你且说来听听。”
孙慕云便将鬼将与其父亲的故事说了一遍,枯闲听罢,半晌方道:“念他一片诚心,贫僧便做主应了此事。但”
孙慕云心下便一紧。
“他身为鬼物,造下杀孽无数,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他!此后,他便得留在我白马寺中,青灯黄卷,侍奉我佛,正好补偿他犯下的杀孽。”
孙慕云急道:“大师,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枯闲慢条斯理道,“贫僧留他性命乃是感念我佛恢宏气度,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大师,如今兽潮暴发,情势危急。此鬼物乃难得将才,正可率领军队,于妖兽铁蹄之下救出天下苍生,实乃大功德一件。若是将他留在此处礼佛,只怕会害了天下苍生啊!”孙慕云厉声道。
“天下苍生啊”枯闲不急不慢道,“不是该由你孙施主去解救吗?倒干这鬼物何事?”
孙慕云蓦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朗声道:“若天下苍生需要我去拯救,我自该当仁不让,但凭我一己之力,尚不足以成此伟业。”
眼见那光幕中鬼将此时已经被枯杀击晕,然后被收入一个钵盂中,他心中顿时又怒又急,道:“大师,你对我百般刁难,不怕坏了佛宗大计吗?”
枯闲心下一惊,闭上双眼道:“晚了,那鬼物已被我枯杀师弟收入净尘钵盂中,他不日便会化为飞灰,断无生还之理。还有这什么佛宗大计,孙施主,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这等荒谬的东西?”
“大师,我且问你。”孙慕云避而不答,怒气冲冲道,“放与不放,你且给句明白话!”
“怎么?”枯闲睁开眼来,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贫僧吗?”
“威胁?我岂敢!”孙慕云怒极反笑道,“你们这些佛门高僧平素满口仁义慈悲,现在就是如此践行的吗?”
“仁义?慈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其不仁,是故至仁。”枯闲道,“对这等鬼物,将其超度,免得再去祸害他人,便是最大的慈悲了。孙施主,你乃是聪明人,自然该深明大义。”
孙慕云怔了半响,方恨声道:“老和尚,若不将我的伙伴放出,我定搅得你白马寺鸡犬不宁!”
“孙施主,这等鬼物,为祸甚烈,人人得而诛之,你若一意孤行,就请自便吧。”枯闲说完便闭目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