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榻上的孙慕云此时完全置身在一个滚烫的熔炉之中。他的身体里,那些汹涌的热浪蛮横无比地摧毁他的内脏,疯狂地炙烤着他;但是天香续命露的药力却在转瞬间又将他破损的内脏都修复如初。在每一次修复内脏的过程中,便有越来越多的土黄色光点留在了新生出的内脏之中,在其内生成一层土黄色的薄膜来。孙慕云的内脏每被摧毁修复一次,其中的薄膜就会增厚一点点,而他脑中的那个土黄色的小球上也会分出一些土黄色的光点进行补充。这样的循环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不断地摧毁和修复着,原本极薄的一层薄膜,现在已经有半指厚了。而他脑中的那个小球却只剩下原来的一半大小了。
翌日赵牧之又来过一次,看到孙慕云如同火人一般,却仍旧还有一口气,不由得又惊又疑,用清霜混元功又小心地尝试了一次之后,终于还是无奈地放弃了。却也吩咐别人不得前来打扰,这倒让赵文哭了好几次。她倒也偷偷来过一次,但是赵牧之布下的禁制却让她只能悻悻地回去。
就这样过了足足有一周的时间,期间赵牧之竟没有再来过,想来是感到无能为力,便由孙慕云自生自灭了。孙慕云体内的内脏,除了一直被一层土黄色的光点包裹着的心脏,都被天香续命露澎湃的药力摧毁并重新修复了无数次。在经过一周的时间之后,天香续命露的药力终于消散不见了,孙慕云的体温也渐渐地降了下来。
这日正午时分,躺在病榻上的孙慕云先是手指微微地动了动,接着他的眼皮也轻轻地眨了几下。又过了片刻,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竟一个鱼跃坐起身来,茫然地看着自己身下的床榻。他猛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立刻担心起赵文的安危来,便想去赵文的房间看看,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很多个来回了。
孙慕云跳下床来,就在他双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他立刻感到自己的身体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他感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些东西在呼吸一般,孙慕云将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脚下的大地之中,熟悉的律动再次出现了,而且比以往要清晰c强烈得多。他闭上眼去,脚下的大地顿时化作他的眼睛,身处的这些厢房便清晰无比地出现在了脑中,好似这厢房中的景象活脱脱地闯进了他的脑中一般。
随着孙慕云的呼吸,便有一些微小的土黄色光点涌向他的脑中。而他的身体每呼吸一次,也有很多的土黄色光点直接从身体进入,却不再和往常一样,都向着脑中的圆球涌去,而是直接停留在了他的各个内脏之中。
这时孙慕云才注意到他的内脏除了心脏以外,每个内脏里面都有一层厚厚的土黄色薄膜,正是这些薄膜在他的身体内自动呼吸着。
他呆了片刻便回过神来,睁开眼睛走到门边。伸手推门,却立刻感受到了门上的禁制。孙慕云依照前几次的方法破除了禁制来到厢房外面,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径自往赵文的房间赶去。
兴冲冲地来到赵文的房间,却发现房门虚掩着,孙慕云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入。一进入房间,便有一股幽香钻入鼻中。孙慕云朝屋内扫了一眼,发现空无一人,心中讶异之下退了出来,却和一人迎面撞了个满怀,顿时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涌入鼻中。孙慕云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赵文却又是谁。
赵文被撞了个踉跄,心中本自不悦,定睛一看却发现是孙慕云,立刻转怒为喜。她细细地打量着孙慕云一眼,嗔怪道:“小师弟,你的身体都好了吗?”
孙慕云见赵文平安无事,放下心来,点点头回答道:“师姐,我的身体都好了。”
赵文闻言,抚了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道:“嗯,爷爷说过你会好的。对了,小师弟,你那天晚上可把我吓死啦,谁把你伤成那样的?我叫爷爷替你出气!”
孙慕云一听,便也想起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