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想明白什么药不药的,一颗圆溜溜的药丸就经由姬子涯的右手,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本欲下意识地反抗,奈何他却如同早就预料到我不会乖乖就范一般,抢先一步轻拍了我的背脊,迫使我一口把它给吞了下去。
被迫服下了这来路不明的药物,我自是报以愠怒的目光——可他却不以为意,甚至还轻描淡写地威胁了我一句。
“不吃药,是要我来替你解毒吗?”
说着,他还特地把双唇凑到我的耳边,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蛊惑着意志早已被削弱的我。
没错,“蛊惑”——对于此情此景下的我而言,无论是他那温热的鼻息还是浑厚的声音,都足以让我坠入的深渊。
是以,我当场打了个激灵,随后即刻感觉到——他揽着我的双臂似是一下勒紧了。
“躺好”我似乎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突然松开了圈揽着我的手臂,扶着我缓缓地躺下了。
在此过程中,我仍是浑身发烫c呼吸浑浊——可不知怎么地,我却得以惊疑不定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且没再目睹其眸中的怒火抑或冷色。
我有点儿闹不明白了,却也只能攥紧了护在胸前的被褥,以免自个儿再春(和谐)光乍(和谐)泄。
“躺着,不要胡思乱想,过会儿就会变好的。”
姬子涯神色淡淡地说着,无奈中似是带着少许温柔,令我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可是,看着他那张再无怒意的脸,我又觉得自己恍惚见到了最初那个温润如玉的他。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于是,我身不由己地用我那变了调的娇柔嗓音,期期艾艾地问他。
“自然是助你恢复正常的解药。”他闻言双眉一挑,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半信半疑地抿了抿唇,努力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会儿,还真觉得体内的躁动像是安生了一点儿。
“别乱动。”可就在我随即动了动胳膊,意欲找回被我亲手脱去并胡乱丢在一边的衣裳时,他却立马开口阻止了我,“这天底下的媚(和谐)药,从未有过不经人事就可轻易解除的先例。你服下的药,不过是能助你慢慢缓过劲儿来的东西罢了。你若是不安分些,恐怕连这药都帮不了你。”
此言一出,我虽是听得一知半解,却也本能地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是以,我再也不敢随意动弹了,这就绷紧了身子,紧张地盯着姬子涯。
四目相对间,他忽然倾了倾身,令我的一颗心旋即跟着怦怦直跳起来。
所幸下一刻,他就犹如看出了我的惶恐不安似的,蓦地顿住了欺身靠近的动作。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伸出一手,轻轻替我捋了捋额前许是凌乱的发丝。
“躲什么?我若想要了你,你以为你能逃得掉?”见我不自觉地避了避,他还挑着眉毛道出一句叫人心悸的反问,“闭上眼睛,睡觉。”
我没敢照办,因为我仍是畏惧且提防于他。
“快睡。待你一觉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他说着,看向窗外;我听着,却无法相信。
过去?如何过去?如何过得去?
于心底声声质问的我,微微动了动唇,但终究是未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身体的不适有了较为明显的缓和,人也渐渐地有了困意——最后,我便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待我再度睁开双眼之际,床边业已空无一人。遽然清醒的我猛地坐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个儿仍是一(和谐)丝(和谐)不挂的。
我慌忙用自身上滑落的被子裹住了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幔里探出头去,打量起寂静无声的四周来。
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