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听龚志超说由他來请陈队长与梁局长的客,忙说:“超哥,这个客还是我來请吧,我虽然是拿死工资的工薪阶层,但偶尔请个客还是请得起的。”
龚志超摆摆手说:“兄弟,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想法是:你欠了陈队长、梁局长他们的人情,但是,这人情是为我欠的,所以,这客就应该由我來请,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叶鸣听她这样说,不好再坚持,只好点点头答应。
龚志超嘴唇能动了动,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跟叶鸣说,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叶鸣见他那副yù言又止的样子,有点奇怪地问:“超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沒必要吞吞吐吐的。”
龚志超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这四位兄弟提出,看能否在梁局长、陈队长他们吃饭时,我们几兄弟一起过去给他们敬一杯酒,向两位领导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只是,我刚刚考虑到:我们这些人,毕竟是混社会的,每个人身上都不多不少有一点劣迹,铁托等四人现在还是嫌犯,所以,如果我们去敬酒的话,只怕梁局长、陈队长他们会不高兴。”
叶鸣也认为这样做不妥,便直言不讳地说:“超哥,你的顾虑沒错,我也认为你们去给梁局长、陈队长敬酒,确实不大妥当,毕竟,他们都是正厅级的高官,又都是公安系统的领导,如果你们去敬酒,万一被人传出去了,对他们的影响非常不好,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别这样做,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龚志超点点头,说:“叶鸣兄弟说得对,这样吧,晚上我们先到望江楼去,在另一个包厢喝酒,你们吃完后,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去吧台签单。”
叶鸣答应下來,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陶永的电话,告诉他:晚上六点在新开的“望江楼酒家”“999”包厢吃饭,请他到时带梁局长、陈队长他们过來。
晚上五点四十分,叶鸣來到“望江楼酒家”,在999包厢坐了不到五分钟,陶永就带着梁堂华、陈桂天两位领导,笑容可掬地走进了包厢里。
这个包厢是个豪华大包,那张圆形餐桌,可以坐二十來个人,而且,为了表达对梁堂华与陈桂天的敬意和谢意,龚志超在点菜时,把这个店子里几乎所有有特sè的名贵菜点了一个遍,什么“西兰花河豚”、“清蒸白鳝”、“雪山飞狐”、“黄焖麂子”、“脆椒竹鼠”、“风干野猪肉”、“鲜笋炒野兔”、“野菜杂烩汤”等等,林林总总上了二十几道菜,把那张旋转餐桌的圆形边缘都摆满了。
梁堂华与陈桂天从來沒吃过有这么多野味的酒宴,每次服务员报出一道菜名,他们就眼睛一亮,不住地啧啧赞叹,当那些菜上到二十道时,陈桂天与梁堂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叶局长,你太客气了,我们总共才四个人,这么多好菜,怎么吃得完,如果还有菜的话,快告诉厨房,不要上了。”
叶鸣不想瞒灭龚志超的一番心意,于是便实事求是地说:“梁局长、陈队长,实不相瞒:这桌饭菜是龚志超先生安排的,就是俗话说的我请客,他付钱,他说了:像这样的场合,他不方便來给各位领导來陪各位领导,也不方便來给领导们敬酒,但是,梁局长、陈队长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而且两位领导又來到了新冷,如果他不表示一下心意,他会一辈子都不安,所以,他便委托我來陪各位好好喝几杯,并向你们表达他由衷的感谢和敬意。”
陈桂天是个非常豪爽的人,一听叶鸣的话,便把手一挥,说:“叶局长,既然是这样,你就把小龚叫过來一起吃吧,这里面这么空阔,你们又点了这么多菜,人太少了的话,吃起來少了点气氛,对不对,再说了,小龚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他现在沒有任何违法犯罪嫌疑,是一个正正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