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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满是老年斑,与我刚上大学那会儿相比,此时的父亲就像个垂暮的老人。

    “爸。”我叫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父亲答应一声,轻微到听不见,但我知道他答应了。

    两天后,父亲从特护病房里转到普通病房里,我与母亲轮流照顾父亲,又过三天医生让我们出院,让我们回家养病,这种病急不得,需要慢慢恢复谨慎防御,我的意思是想多在医院呆两天,母亲却不愿意,于是我只好带着父亲从医院出來,租车回到已经焕然一新的村子里,将后备箱里的折叠轮椅取出來,将车里的父亲抱下來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回到家里。

    父亲一直很沉默,一如母亲一样。

    在家两天后,我向母亲阐述我的想法,我想让母亲到大城市里去生活,我也好方便照顾母亲,当然这个前提是我还能回到上海,实在不行母亲最起码也要到郑州去,那样的话我也好方便回去,以后要是看病也方便,母亲熟练的将燃气灶打着,将鸡蛋搅拌着倒进油锅里,平静的说:“我哪也不去。”

    “妈。”我还想说,母亲已经再赶我出去了。

    我有些无可奈何,在家里五天之后父亲的病情已经差不多,但两个老人有些沉默,下午的时候母亲会推着父亲來到我家门前的大榆树前面,两个人笑笑谈论一些说了几十年也不嫌絮叨的事情,我蹲在我家的门口,看着榆树下的父亲母亲,手里夹着一根在村子里超市里买來的黄金叶,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妈,我该走了。”我走到父母的跟前,平静的对他们两个说。

    母亲点了点头,沒有叹气也沒有表现什么不愉快,她直视着我,踮起脚尖伸手在我头上抚摸一下说:“张玲的两个孩子,必须随咱家的姓,男孩叫王惟肖,女孩就叫王惟妙,姓夏的女人要是不同意,你就说是我说的,她要是生气,你就告诉她,我永远都不认她是我王家的媳妇,以前只有晓青是,现在玲儿是,玲儿有福,惟妙惟肖,山上的和尚说的。”

    我有些愕然,沒想到母亲会说出这番话來,我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踩灭说:“行,我知道了。”

    “别太累。”母亲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母亲还是沒说。

    其实我也是后來才知道,在我回來之前,马晓丹曾经从渝城回來照顾过我父亲母亲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辗转在上海与南京两地,数次濒临死亡边缘,那段时间,我梦比天高,心比海阔。

    离开家之前,我站在我家门口的大榆树前,看着冬曰里凋零的枝桠问父亲:“爸,咱这树有多长时间了。”

    “早了,民国的时候就栽下來了。”坐在轮椅上的父亲仰头看着大榆树的枝桠说。

    ……

    将父母安顿好之后,我就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从家里离开,这次我沒有再去燕京,也沒有回上海,更沒有去南京,我站在家乡小县城的十字路口,点上一支烟看着周围并不高大的楼群深吸一口,这几天下來,我想我应该明白我自己需要怎么做。

    弹飞烟头上的烟灰,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黄哥。”

    “我郝仁。”

    “我这边可能有个项目需要你帮忙接手一下。”

    “不用不用,钱我自己想办法,到时候你帮我吞下去就可以。”

    “行,谢谢黄哥了。”

    挂断电话,我走进一家兰州拉面馆。

    刚才的电话是打给黄子龙的,我让黄子龙帮我在夏天公司的公开拍卖会上并购夏天公司,作为资产,夏天公司的司法拍卖并沒有引起众多富豪的注意,但我要是存心在拍卖会上捣乱,何绍必然淬不及防,或许,我可以通过拍卖会來重新将自己的公司买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司法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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