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平也不确定,但除了这么去想,一时也想不到有其他可能。
他又暗暗琢磨,沈淮下午离开新津,又只身返回,到底是想考察新津经济发展,还是私下想跟新津县这边谁接触
王易平倒没有想过沈淮返回纯粹是跟哪个女的偷情,甚至怀疑新津县这边有人跟沈淮c跟梅钢系有更密切的联系。
容不得王易平不警觉,这很可能意味到新津县会脱离他的掌握。
在市里资源都往西城区倾斜,王易平找上沈淮,希望新津在经济发展上,能跟霞浦有更多的合作,说到底还是想巩固他自己的政治资本,可没有将地盘让出去的意思。
如果沈淮的手伸得太长,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新津接下来会跟霞浦进行的县域经济合作。
王易平忧心忡忡的胡思乱想的,他坐在前头副驾驶位上的秘书小陈,转回头来,笑着说道:“关于沈县长的传闻倒是多了,不过看到有小孩子落水,沈县长能毫不犹豫跳下河救人,脾气再坏也有限吧。”
听秘书小陈这么说,王易平心头一怔,才在蓦然间意识到,他去猜测沈淮留在新津的目的,猜测在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沈淮却没有借题发挥的种种可能,却看不到最根本的一点:换作别的心机深沉的人,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人吗?
王易平闭起眼睛,手指轻轻的敲着车窗,没有为秘书的多嘴而生气,暗自想,是不是自己琢磨太多了,反而给过多的揣测遮住眼睛?官场上每个人都有他的生存之道,也许嚣张跋扈是沈淮他独有的生存之道而已?
想到这里,王易平也是一阵迷茫,仿佛他混迹官场几十年的经验都不再有效,也完全看不透沈淮那张年轻面孔之下所掩藏起来的真正面目。
车经过河滨绿地,程毅指给王易平看小女孩落水的地点,说道:“这边的河水涨起来后还是挺深的,从大路往下草地是斜坡,到河堤边没有护栏。人要是从草地往下走急了,很容易收不住脚滑下去,今年都淹死三个人了吧?”
“啊”王易平高高在上,倒没有意识到这边失足落水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有些吃惊,忙叫秘书把这事记下来,让他明天就联系街道拿个解决的方案出来。
王易平转过头,看到大街北面确有一家不大起眼的宾馆,而他刚才派去送沈淮的车正停在宾馆大门外。
司机跑过来汇报:“沈县长买了些吃的跟水果,刚上楼去”
王易平点点头,表示知道,又吩咐程毅说道:“这两天这边加强一下治安管理,不要惊扰到沈县长,但不要有小混混在这条街惹是生非的破事发生”
程毅点点头,也没有提跟沈淮一起到东城派出所配合调查的那个女人,省得王易平以为他在指桑骂榆什么,反倒不好。
沈淮透着窗帘缝隙,看到王易平的车在宾馆前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他这时候还不清楚,今天的事情会给王易平带来怎样的心理变化,也不清楚王易平怎么去看他在新津逗留,总不能跟王易平解释,他留下来是纯粹为了找机会跟熊黛妮相聚。
在陈宝齐c虞成震c高天河等人,都将资源往西城区倾斜之外,是梅钢系横向扩大影响力及渗透力的良机——但依旧面临欢迎跟拒绝两种态度。
看到王易平的车离开,沈淮也转回身来,此时饥肠辘辘,跟熊黛妮将买来的食物跟水果,风卷残云的吃了个干净。
“现在社会到底是怎么了?”熊黛妮还在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心情难以平静。
熊黛妮坐在床沿上,而沈淮坐在地板上,坐在她的身前,头仰起来,枕在好丰腴的大腿上,看着她犹有怨恼的美脸,伸过手去摸,笑着说道:“社会从来都是这样,没有变得多好,但也没变得更坏。要说颠倒是非c黑白,想想你爸爸这些年,不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