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天风问:“这位朋友,我从来没见过你,不是京里人吧?做什么的?说不定咱们可以合作。”
方天风说:“嗯,我是东江人,做矿泉水和养殖业的。”
柏奇又微笑着说:“我叫柏奇,你贵姓?”
“姓方。”方天风说。
“东江本地人?”柏奇问。
“土生土长的东江人。”方天风说。
柏奇好像在思考什么,随后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笑着问:“我爷爷曾在国.务院里工作过,你家里长辈在什么地方任职?”
方天风笑道:“我家里都是普通人家,没有当官的,甚至也没有经商的。我完全是白手起家,长雄最清楚。”
何长雄认真地说:“柏奇,天风是我朋友。”何长雄心里却在冷笑,方天风在东江大名鼎鼎,但在京城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才听过,柏奇家里早就没落,他不可能知道方天风的事。
柏奇流露出犹豫之色,但终究没敢说什么,点点头,但却用极为不悦的目光扫过宁幽兰等三个女人,在看聂小妖的时候,隐隐流露出一丝轻蔑。
三个女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各做各的。
柏奇带着不满说:“长雄,你是不是背地里说了我什么,让三个美女误会?我这人是有些小毛病,但绝对是正人君子。当年你们出事,怕被家里知道,还是我找人摆平的,我可从来不觉得麻烦。你们不会过河拆桥,觉得我没用就一脚踢走我吧?”
何长雄几个人的表情无比一致,全都跟吞了苍蝇似的,因为这话他们听过不下二十次!
何长雄以前一直懒得说,但今天看到柏奇想在自己做东的饭局搅局,正好因为这次进京不顺没地方发火,微微一笑。说:“柏奇。说话得摸着良心。当年你被人告了没钱私了。可是我们几个凑了三百万。还有那次你得罪一位最高局的亲属,被人大耳刮扇的直迷糊,也是国栋出面才救下你。至于你公司那些破事,我们也没少帮忙。我们当年那事也不大,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么多年你一直说这种话,我可不爱听。”
柏奇立刻委屈地说:“你们评评理,我什么也没说。不过顺口提了这事,长雄就这么挤兑我。长雄,我知道你今年在京城不顺,但你有火不能冲我撒啊。”
房间突然静下来,就算掉下一根针也能清清楚楚听到。
何长雄勃然变色,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不等何长雄说话,柏奇立刻委屈地说:“长雄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听别人乱嚼舌头。我要是像你想的那样,根本不会来喝酒啊。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怎么敢得罪你们何家这尊大佛。”
何长雄终究不是柏奇这种人,没有说话。默默地喝了一杯酒。
房间里谁都不说话,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
方天风认清柏奇这种人,就是狗屎,谁都讨厌,但没人愿意踩他。他以前也碰到过这种同学同事,真没有什么办法处理。
就在这时,方天风的手机响起来。
方天风低头一看,陌生的手机号,不知道是谁,于是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走到一旁的房间关好门接听。
“喂,你好。”方天风说。
“是我,陈岳威。”一个浑厚的声音想起。
“啊?”方天风愣住了,陌生的号码有太多的可能,但他从来没想过陈岳威会打来,而且还是亲自打过来。陈岳威可是东江省的一号,而且都说他是被李定国大首长看重的人物,下一届很可能入局,甚至被当作七位大首长之一培养。
手机那边传来陈岳威爽朗的笑声。
“怎么,小方大师也有吃惊的时候?”陈岳威的声音里充满笑意,还有一种特别的快意,就好像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