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说话。
宋洁只有跟方天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放得开,有别人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个害羞的女高中生或天神教的圣女。
回到家后,大家忙碌起来,最后拿出蛋糕插上蜡烛,然后关灯,大家一起为宋洁唱生曰歌。
“祝你生曰快乐……”
宋洁眼睛里噙着泪花,泪花里倒影着烛光,她用力吸一口气,吹灭蜡烛,让众人鼓掌祝贺。
接下来宋洁给大家分蛋糕,故意把最大的那一块分给方天风,结果引来女人们的嘘声和起哄,连夏小雨都加入起哄的行列,也只有乔婷安安静静地看着,目光里充满羡慕。
自从父亲入狱,乔婷从没过过生曰。
乔婷好似不经意看了方天风一眼,轻轻松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她仍然记得很久之前父亲入狱后的第一个生曰,仍然记得那个男孩红着脸说过的话。
“祝你生曰快乐,我没什么能送你的,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的生曰。”
高中毕业后,乔婷再也没收到过生曰祝福。
接下来大家就和往常一样吃喝聊天,乱七八糟的什么都聊,气氛特别融洽,完全就是一家人。
方天风很少说话,但他却是这个家的支柱,只要有他在,这个家庭永远会平平安安,和和美美。
别墅里充满欢声笑语,但在几千里之外的京城的向家大宅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书房里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者,圆脸高额,鼻子极大,脸上的皱纹交错,隐隐透着疲惫之色。
这位老人手持毛笔,正在洁白的宣纸上写大字。
静。
在他的桌边,已经有一叠厚厚的宣纸,每一张纸上都写着一个“静”字。
坐在老者对面的是东江五号人物卫宏图,或者说是前五号人物。
这位曾经在东江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在老者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如同一个被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向老接连写三个“静”字,才轻叹一声,放下笔,甚至懒得像往常一下洗笔,直接坐到椅子上,看着卫宏图。
“怎么会到这一步?”向老轻声问,丝毫看不出责怪卫宏图的意思。
向老越是这样,卫宏图越是惭愧,他自责地说:“老爷子,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考虑,想清楚许多事。”
“说说看。”向老微笑说。
卫宏图长叹一声,说:“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只有一个,那就是小看了方天风的力量。我说一句冒犯您的话,如果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和您一样的人物,那么我今天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没有冒犯,事实已经证明,他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向老异常平静。
卫宏图说:“我现在已经束手无策,恐怕就算低头求和,他也未必答应。”
“你试过了吗?”向老问。
卫宏图一愣,说:“根据我对方天风的了解,他不会放任任何有威胁的人。他这次放过蓝大主祭,是因为蓝大主祭在失败的那一刻立刻接受,而且蓝大主祭手中根本没有力量能威胁他。我们不同,我们向家只要还有人在官场,总有一天会威胁到他。”
“试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你问问他,我们向家到底付出多大代价,他才愿意放手。”向老说。
卫宏图无奈地说:“好,我找人要他的手机号码。”
不多时,卫宏图深吸一口气,拨打方天风的手机号。
在把手机放在耳边的那一刻,卫宏图感觉整个世界格外不真实,自己这五十年认知的一切都好像被摧毁。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卑躬屈膝到给别人道歉求和,更何况对方是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