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却一把兴奋地从婆婆纳手里抢过我,道:“就是这种草的香气。”
天君整张脸焕发着熠熠的神采,两只眼睛更像两颗雪亮的星子。
“阿纳,这棵红姑娘还是送给朕好了,朕要是再头昏的时候闻一下它便可清醒过来了,果真是yào用良方啊!”天君说着拿了我的草身,从地上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等等。”西王母喊住他,她疾步上前,掩饰着满怀慌乱,不动声色从天君手里拿过我的草身继续递给婆婆纳,眼睛一瞬不瞬盯在天君脸上道,“天君,这只是一个巧合,这红姑娘的yàoxìng没有天君想象得那么厉害,天君昏厥可能是因为三界事务繁忙,天君夙夜在公,过度cāo劳,适才天君昏厥过后又即刻苏醒只是因为天君体质强壮,精力旺盛罢了。和这红姑娘并不相干,所以这红姑娘还是留给阿纳的好……”
还没等天君发话,阿纳已接了我的草身,在西王母的示意下飞快地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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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将我放进yào房一个盒子里。便转身出去了。
婆婆纳一走,我就从盒子里飞了出来,化为人形。
出了yào房,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我愣愣地坐于榻上,一时缓不过神来,想起早上的奇遇,心里分不清是悲是喜。天君待我种种,算是另眼相待吧!
即便你忘记前尘往事,还是对我存有异于旁人的态度。
我正怅然若失着。房间的门被推开,西王母走了进来。她肃静地走到我跟前,冲我坦然眨了眨眼睛,“以后还是呆在王母宫内不要肆意走动了。”她道,平静中夹杂着一丝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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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从鼓励我出去走走。到将我禁足,态度的转变皆是因为天君对我的态度。她或许觉得旷古情劫还没有过去,又或许觉得旷古情劫尚余后遗症。总之,为了她的儿子,她又一次收起了对我难得的善心。
颖梨来找我时,委屈地抱怨道:“今天王母娘娘跟我下了通牒,以后只许我来王母宫找你玩。不能再将你带到真君府去了,否则,她就再也不让我们两个见面。”
我安抚道:“这样很好啊,对于我这个懒人来说,是一项不错的决定。”
“可是凭什么将你禁足?”颖梨愤愤不平。
“哪有将我禁足?王母宫这么大,园子、蟠桃林不是随我跑吗?”
“那怎么一样?”颖梨还是想不开。我只好道:“或许西王母不让我出王母宫是为了能多多见到你呢?我不出王母宫。你就可以多来王母宫看我了。”
颖梨撇撇嘴,显然不同意我的说辞,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西王母的禁足令对我而言其实是如闻大赦。我现在清心寡yù,本就不喜热闹,之前也不过是颖梨强邀我出宫去玩耍。现在倒是可以落得清净。
可是我清净的日子还没过两日,王母宫便出了个乱子。
天君在凌霄殿上朝之时突然昏厥,被众神仙救醒之后就头痛不已,他派了仙童到王母宫找婆婆纳讨那株红姑娘草,说是只有闻那草的香气才能止头疼,偏偏西王母这日回昆仑探望东王公去了,婆婆纳讨不到西王母的懿旨,不敢擅自做主献出红姑娘草。而那边厢天君的头疼来势凶猛,而催yào的仙童又如狼似虎,婆婆纳没法只得去yào房取yào,当她捧着那yào盒子到凌霄殿上时,打开盒盖,竟是个空盒子,这下罪过不小,当场就被打入天牢。
婆婆纳弄丢仙草,被天君下了天牢问罪,王母宫内一下就传开了。紫鹃哭着来拍我的门,她已长大,和从前的样貌伶俐并无二致。此刻她梨花带雨地向我求救:“怎么办?怎么办?天君恼了,阿纳弄丢了王母娘娘让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