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男人说话的时候,许念然用手摁着他的头,集中精力对他实施了读心术。
这男人的心里一片混乱,大部分都是惊疑不定的情绪,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给你玉片的人是谁?”许念然皱着眉头问。
“一个外国人,带着墨镜,看不清长相,只是给了我一百万美元让我做这件事,这是实话。”他被许念然踩着的颈子痛得快断了,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小丫头的力气。
“你们怎么接头?他怎么确定你会不会办这件事?”
“不c不知道他直说将资料送过来,约荣诚的少东家陈与非谈谈,其他我一概不知。”
许念然松了松脚,拎着男人的头发,将他的头拉起来,她把鼻梁上的墨镜拉下来少许,说道:“看着我。”
“看呃——”男人瞪大眼睛,许念然墨镜下的双瞳幽深c眸光清冷,让他感觉自己像要被吸入黑洞一般。
看着眼前愣神的男人,许念然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没反应。
搞定。
许念然迅速的戴上墨镜,走出房间,外间的两个保镖也还睡着,她快步走到紧急出口,将运动服换下来塞在自己的挎包里,换上包里带着的无袖碎花连衣裙,再将墨镜和口罩通通扔到垃圾箱里。
她往下跑了两层楼,走进了电梯,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审视自己的仪表。
嗯,马尾一k,刘海一k,脸上和手臂上都没有伤痕更是一k,一定能骗过家里那个大魔王。
不过大魔王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知道“孤”偷偷溜出家门?一想到大魔王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家规,许念然就有点发怵,还是赶紧回去吧。
比起会让那个大魔王生气,这次要找的玉片居然是西贝货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
被许念然在心里喊了八年大魔王的陈与非,此时正一边开车一般听着耳机里保镖的汇报。
“小姐现在从金色假日出来,已经上了出租车。”
“知道了,不用盯了。”陈与非切断电话,专心开车,许念然没有跟自己汇报就偷跑出门,而且居然跑到自己参股的酒店里,陈与非刚听到保镖汇报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妮子还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
不过接着又听到她进入了一个自己客户的房间,很快又出来,而且打扮得古古怪怪之后,陈与非就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她才十八岁,虽然自己偶尔会带她出席一些拍卖场合,可是,从来没有让她直接参与任何生意上的事情,她为何私底下跟这些人有接触?
何况她一向遵守自己给她定下的规矩,这次是为什么单独偷溜出来?哼,这小妮子不仅胆子肥了,还开始有小秘密了?他倒是要看看一会儿她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许念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大魔王的眼皮子底下,不过她很聪明,没有傻乎乎的想着用谎言掩盖。
她选择说真话。
何况,谎言这种东西,就是要掺杂着真话来说,才能让人信服,这效果远远比全盘吐露真话要好得多。
她前世可是一国之主,称孤道寡,这点处理人心权术的技巧,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可惜,她忘了自己早已习惯并接受了大魔王的家长技能。
从她十岁的时被陈与非的奶奶收养,进入陈家生活以来,这八年,她可没少被陈与非管教,她的与非哥哥十分尽职尽责的履行了一位“监护人”的职责内容,她之前想要单独行动简直困难重重。
不过现在,高考结束,自己也正式成年了,陈与非默许她可以稍微自由的支配时间,可是像今天这样,没有跟他汇报目的地就跑出来,那可是重罪啊。
许念然一边打着腹稿,一边小心翼翼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