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公尧,却并没和老肖同坐一处,他在找到个宽敞的桌位时,本想为团组内成员顺带预留一下座位,可是,很快就有人端着大大的餐盘过来坐满了,还礼貌的向他颔首示意着。
就在他拿起比较常用的汤盅尝试着品了点烫烫的紫菜汤,随手从盘中托隔里取了个鸡蛋出来,刚要往桌上敲碎时,对面座位传来声:“敲到麻袋!”他愣了下,因为在吃饭,不留神被杰生下意识的用中文回了句:“啊?怎么?”
“哈哈,你讲中文,好好,等会儿说那蛋可是生的,要接着汤盅敲,然后直接淌进去,呵呵,你刚尝了口,烫吧?那是可以烫蛋的滚汤,这叫鲜蛋紫菜汤,要吃前现做才成。”
公尧窘迫的放下了蛋,看向了对面,一个满是青chun豆豆留下暗痕的脸上,架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目光炯炯的正盯着他呐,是个年龄和他相仿的愿意说话的家伙。
“谢谢咯!您是?”公尧礼貌的感谢着,继续用普通话说道。
对方好像从他话音中辨识出他也是华人,悄悄的说了句:“哈!咱不会是老乡吧,我叫凤梨,来自东北南部海滨,你呐?”
公尧从不随便结识生人,刚想以他特殊职业的习惯,草草打发了他的对话,却突然地下意识说出一句话来,下了自己一跳。
“哈哈,凤梨?!你看看我可是谁?”杰生的意识又坚强的冒了出来。
“你你c你大腚?!”对面的家伙猛的顿了下头,眼镜差点震落下来,忙用手扶了下叫道。
“去你的,你还他么的那个大呐,凤梨,真的是你,怎么到了这儿?”杰生有些激动了,他见了那家伙这个手扶动作,确认是凤梨,他少时小学的同班同学。公尧很少遇上他这样激动的状态,难怪了,他乡遇故知已够惊喜的,何况是发小啊。
“我两个月前被录取了,唵~是应招到基地的,这不,三百多人挤在那一大船就被一起发运过来了后面还拖着一小船的给养,全他么方便面什么的,还他么净是华丰牌的!你说说,这他么到了ri本,老同学才又见了面,什么事儿啊!”凤梨很是自我奚落了一番。
得知了杰生这几年的造诣,还成为了他们大客船远洋飘过来的同事工友间,一路牢sa一腹诽对象的商务舱飞过来ri本的“jg英团组”主管,凤梨咧了咧嘴,不无赞慕的说了句:“你小子就是命好,一路‘血(学)海无边’,终成大器啊,不像我们,活得苟延残喘着”
“那白嫩的查利班长他们几个,你可有联系上过了吗?”杰生讨喜的转开他的酸苛话题道。
“你可别!没事我联系他干嘛?”凤梨变se道。
“怎么?”
“早死了!”
“白白嫩嫩c健健康康的,怎么就”
“淹死的,在黄龙尾海滩,水里游着游着,腿抽筋儿,缠在了礁缝海麻线里了”
“啊?!那水域的海水凉着呐,渤海那一面儿,流子(海水暗涌)又急,干嘛去那边儿?到燕窝岭那儿的黄海域一带多好啊,温温的水,怎至于抽筋儿那小胖子琉柱儿现在又干嘛了?上次见他,嚯~好大好膀,真没想到班里最小的琉柱儿,长出最大个儿来”杰生郁郁的喃喃着。
“嗨,你怎么总提琉柱你也见不着了再,他也死了!”
“啊??开玩笑你?”
“也是淹死的,同一的海域,就在班长死后一年,真他么是勾去似的小时候他们倆就最好,一个当班长一个当学委,班长淹死那年,他还和我们一起去送行了呐,转过年他么就也去了。”
杰生感叹了,问及凤梨具体干的事务来。
凤梨真名封黎,从小就愿做些刀枪什么的,打造的还像模像样的,经他手做出的用车链条和铁丝c车辐条锻编的洋火(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