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只是一段虚影，是海神残留下来的一点意识，即便现在表现的很像一个真是存在的人，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海神，可是，他还是对他即将消散的事情难以释怀。

    两次接触，他了解到了一个真正超级强者的胸怀和对生命宇宙的感悟，让他对所存在的世界有了一个很清晰的认识，这样宝贵的财富，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现在，这个可以说是他引路人的强者，即将要彻底消散在时空之中，让他难以接受。

    海神冲他微微一笑，从椅子中站起向前走了出去，他同样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身后，云雾形成的那两张椅子和那张桌子，重新消散成云雾，融入到了四周的雾气之中。

    海神一步步向前走着，凌子杰缓缓跟在身后，四周的云雾缓缓飘动，仿佛也在为海神惋惜。

    “之前那个虚影，传授给你的应该是戟法吧。”海神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目光却一直望向前方，那里的云雾正缓缓散开，为他们两人形成了一个通道。

    “是的。”凌子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话。

    “恩，我知道了。”海神说了一句之后，在前方站定，凌子杰也赶忙停了下来。

    呼……，海神伸手轻轻一挥，前方的云雾一阵翻涌，然后向两边散了出去，露出了云雾之中的东西。

    “这是……”凌子杰跟在海神身后，看到云雾散去后露出来的东西微微一愣，有些看不明白。

    那似乎是一个微小的星系，其中大量的星球在缓缓旋转，非常真实。

    海神并没有理会凌子杰，而是径自向前走去，来到星系边缘的时候停了下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海神看着眼前律动的星系，缓缓开口问道。

    凌子杰愣了一下，然后上前来到星系边缘仔细观察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景象，那些大大小小的星球就好像真实存在的一样，在眼前的这片虚空中静静的演绎着，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显得很有规律，每颗星球都在运动着，但却没有碰撞或者偏离，他们相互吸引，却又各不相干，看得久了，让凌子杰都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混乱感觉。

    “这是界。”正当凌子杰眼神有些迷茫的时候，海神的声音传来，让他们猛地清醒了过来。

    “界？”凌子杰有些不明白，转头看着海神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解释。

    “没错，是界。”海神微微一笑，看着眼前旋转的星系，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准确说，这是我的界。”海神说到这里，忽然抬起手微微一挥，前面转动的星系便瞬间停止，然后在几秒钟之后又开始突然运转。

    只是这次，每一颗星球的运动轨迹，都跟之前完全不同。

    凌子杰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感觉的非常新奇，刚才那种运动就已经让他感到高深莫测，脑袋发晕，看得久了好像自己都要迷失在其中一样。

    但海神仅仅是随手一挥，这星系的运动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便是，变化之后的那些星球，依旧混乱中带着秩序，相互吸引却又互不相干。

    “什么是……，界？”他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海神。

    “界，是空间，是时间，是我们力量的来源。”海神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渐渐微弱，不再像之前那样苍凉大气。

    凌子杰屏着呼吸，静静的听着，生怕已经显得非常虚幻的海神会突然消散。

    “等到了我现在的境界，寻常的力量已经无法提升了，只有不断感悟时间和空间，才有可能更进一步的了解宇宙的规则，才有可能从其中掌握更加强大的力量，而你眼前的界，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