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午膳时林月茹也在席,冷嬷嬷便给徐素瑶留了几分颜面,而不是分毫不差的纠正她举止的错误。
即便如此,徐素瑶还是有些面红耳赤c尴尬不已。
食不言寝不语,用罢饭,撤了席面,闵夫人才拉着素瑶的手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可到底底子差了些,既然已经及笄,万不能再如以前那般顽劣,一寸光阴一寸金,倒不如就在这里将就几日,我也方便教导你。”
徐素瑶自然求之不得,反正她在徐府也跟个小透明似的,“只怕打扰了夫人。”
闵夫人便使唤丫鬟去给外院的徐思铭送信,让徐思铭自己回徐府,过几日再来接素瑶。又命令几个婆子丫鬟把自己屋子的暖阁收拾出来,要给徐素瑶住。
林月茹忙起身,表示自己住的地方离闵夫人本就近,屋子里空间又大,求闵夫人让素瑶郡主与自己同住。
徐素瑶退让几分便同意了。
当天下午学了一下午的规矩,徐素瑶咬着牙扛住了,到了晚间,看到正在收拾屋子的白芷白英也红着眼睛,禁不住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不成?”
两个丫鬟却笑逐颜开的,“闵夫人派了喜鹊姐姐教我们规矩”,又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做错了,要打手心。”
徐素瑶嗤笑一声,“这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三个人笑做一团,对面厢房的林月茹听到动静,坐卧难耐。
林月茹今年不过十三岁,本就长的娇小,又因投靠董府,难免行为举止有所顾忌,显得小家子气,今日见徐素瑶为人磊落c行事大方,便起了倾慕之意,又听见这边笑声畅快,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又怕打扰了几个人的默契,这才坐卧不宁c翻来覆去,后来实在忍不住,一个人走了过来。
林月茹原本住的东间,因徐素瑶要住进来,便挪到了西间,西间与东间不过三两步就能走到。
白芷白英见林月茹走了进来,忙止了笑声,把白天新学的规矩用的淋漓尽致,林月茹见了更觉得自己来错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徐素瑶一下子就明白了林月茹尴尬的原因,“月茹妹妹不会是来检查的吧?白日里我可受够了,月茹妹妹要检查就检查那两个耍宝的死丫头去!”
说完指着白芷白英笑个不停。
白芷白英这才捂着嘴笑着出去了,说是给林月茹泡茶去。
屋子里只剩下徐素瑶与林月茹两个人,林月茹想攀谈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徐素瑶想了想,便挑林月茹擅长的问道,“月茹妹妹现在画的怎么样了?我听闵夫人说,董先生有言,不出师不让外人见画,这可是真的?”
说到画,果然林月茹放松了神情,“月茹幼年时先生确有此言,可月茹现在到了瓶颈期,先生也说要让月茹多画多让人评价,寻找突破口,只要画不流传出去就好了。”
这么一说徐素瑶也不敢贸贸然说去看画了,正想着应该换个什么话题好,却听见林月茹主动邀请道,“这几日月茹刚巧做了一副春景图,素瑶姐姐若不嫌弃,移步月茹的画室一见可好?”
徐素瑶自然满口应承。
见了画,徐素瑶就明白林月茹的瓶颈期在哪儿了。
林月茹本是个心细如尘c善于观察的女子,作画细腻且富于深情,可她却又敏感多疑,因寄人篱下行事未免有些畏手畏脚,投射在所作的画里,就少了几分洒脱。董振兴是个不耐俗物的,自然想不到林月茹缺少大气的原因,只当她是女子的缘故,不免表露出几分失望来,林月茹觉察出来,心灰意冷,更难再进一步了。
徐素瑶知道了原因,却不好开口,交浅言深,她不知该如何说起,见林月茹看着自己的画发呆,又听到她喃喃说道,“我的画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