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让他去越姨娘的院子,他可是不会去的。
那书童忙道:“在大爷的外书房。”
还好不是在越姨娘的院子。
周怀轩起身去周承宗的外书房。
周承宗背着手立在窗前,凝神看着院子里一竿竿青翠yù滴的修竹。
见周怀轩进来了,周承宗回头指着窗下的一张椅子道:“坐吧。”
周怀轩没有坐下去,只是道:“有事吗?”
周承宗没有勉强他坐,只是转回头,沉默许久,问道:“听说你昨天找我?”
周怀轩昨天确实想找周承宗问话,但是后来听说他在越姨娘屋里,就没有再找他了。
现在听周承宗问了起来,周怀轩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番五次地给他们找麻烦,但是又束手束脚,实在是让人很莫名其妙。
周承宗知道是在问昨天那侏儒的事。
他垂下头,深吸一口气,道:“那也是我的孙子。”顿了顿,又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周怀轩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我也是不得已。”周承宗深深叹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周怀轩冷了脸,“是吗?”语声平淡。不带一点情绪。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与其让别人出手,不如我亲自来,你说呢?”周承宗沉默许久,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周怀轩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
看来,守护者是真的盯上阿颜了……
“告诉我,别人是谁。”周怀轩淡淡问道。
“我不知道。”周承宗别过头。看向别处。
“真的不知道?”周怀轩慢慢从怀里掏出盛思颜刚才画的橙色面具。递到周承宗面前,“他是谁?”
周承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着道:“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认识?那他到底是谁?”
周承宗用手碰了碰那张画纸,低声道:“他是……橙二,我猜,他应该是宫里头的内侍。”
周怀轩手掌一卷。将那张画收了起来,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阿颜是我唯一的妻子。”说着,大步离开了周承宗的书房。
周怀轩走了之后。周承宗一下子瘫在座椅上,手里握着拳头,发狠地捶了捶面前的桌子。
没法子了。等孩子出生之后就下手!
现在只有先拖着橙二那边,让他能等到孩子出生之后。
……
周怀轩离开神将府。径直去了宫里,求见夏昭帝。
夏昭帝这些天十分想念盛思颜,知道她快生了,也很担心她的身子,但是又不能去神将府看她,正在焦急的时候。
听见周怀轩求见,夏昭帝忙道:“快宣!”
周怀轩大步走了进来,对夏昭帝躬身行礼,然后问道:“圣上,最近您有派宫里的内侍出宫办差吗?”
夏昭帝没料到周怀轩居然问这个,疑惑地道:“经常有内侍出宫办差,你指哪一个?”
“有派到远一点地方的吗?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回来,而是要一两个月才能赶回来的?”周怀轩想了想,又问道。
内侍和别人不同,他们是不能随意离京的。
如果离京,一定要圣上的手谕才行。
不然被别处的官员逮到了,是可以当逃奴论处的。
如果那橙二真的是内侍,而且真的去了堕民之地,那一定要有夏昭帝的手谕才行。
夏昭帝想了想,道:“上个月有四队内侍,跟着工部的官儿分别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