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大,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周怀礼苦笑一下。摇头道:“外祖,您别说这些了。”顿了顿,又问道:“……表妹,表妹,真的……?”
吴老爷子沉痛地点点头,一挥手,“你自己去看。”
周怀礼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雪白,他怔怔地往床那边看了一眼,便一步一挪地往吴婵娟床边走过去。
精巧细致的拔步床上床帘往两边拉开,露出一副最精致的床帐。
而堆红锦绣中。躺着一个面色雪白的女子,一只手握住匕首的刀柄,扎在自己胸口……
周怀礼闭了闭眼。两行清泪从他眼底哗地流了出来。
他用手捂住脸,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像是受到沉重打击一样,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老爷子本想说他两句,但是看他这样伤心,反而说不出来了,窒了窒,摆手道:“出来吧。大理寺的人快来了。”
周怀礼深吸一口气,忙用袖子将脸上的泪痕擦去。低头跟在吴老爷子身后,走出吴婵娟的卧房。
尹二nǎinǎi从屏风后头转出来。也忙跟着出去了。
他们出去刚刚在堂屋里坐下,就听婆子进来回报:“大理寺丞带着衙差到了!”
吴国公的帖子送到大理寺。还说的是重瞳圣人吴婵娟身亡的消息,立刻惊动了大理寺丞王之全。
他马上点齐大理寺的精锐人马,迅速来到吴国公府。
“吴老!”王之全抱拳恭敬说道。
“王大人。”吴老爷子抱拳回了礼,面色肃然说道。
“下官听闻贵府上二姑娘出了事,所以马上赶来了。请问她人现在在哪里?”王之全急切地问道。
吴老爷子两眼含泪,朝吴婵娟的卧房指了指,哽咽着道:“昨夜我们内院起了火,乱糟糟的,所以到今天早上才发现……”
王之全看了吴老爷子一眼,“贵府上昨天起火了?”
吴老爷子点点头。
王之全立刻对自己一个属下吩咐道:“你去看看起火的地方。”然后对吴老爷子点点头,带着衙差往吴婵娟的卧房去了。
吴老爷子想了想,也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王之全手下的人果然极是老道。
他们一进去,就分成四拨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如同篦子一样将整间屋子梳理起来。
王之全带着两个沉稳的仵作直接往吴婵娟的床边走去。
“大人,慢一点!”一个仵作突然抬手,制止王之全。
王之全在吴婵娟拔步床前面的脚踏板前堪堪停下脚步。
那仵作从背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糯米纸,往脚踏板上某个地方印过去。
“怎么啦?”吴老爷子跟在王之全背后,探头好奇问道。
那仵作直起腰,将糯米纸抖开给后面的人看。
迎着从窗边透过来的光线,大家清晰地看见那糯米纸上有一个半湿的脚印……
脚印比较大,看上去不像是女子的脚印。
吴老爷子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捋着胡子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之全背着手,淡淡地道:“这说明,昨夜有个男人在这里站过,或者,也许是个脚大的婆子。”他指着脚踏板上刚才印过脚印的地方说道。
“为何一定说是夜里?不会是白日里?”吴老爷子气鼓鼓地道。这不是败坏他孙女,还有他吴家内院的名声吗?!
王之全微微一笑,指着那糯米纸道:“这脚印半湿,若不是有经验的人,根本看不见。这几天天气都不错,只有昨夜晚上下了大雨。有人来到床边站立,才留下脚印。不过……”他顿了顿,“这人还挺机灵。知道自己的脚上有雨水,因此走的时候。将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