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她拿回来,她就亲自过来取了。
周显白没法子,只好将那装着被踩扁了的紫琉璃花苞的赤金罐子从周怀轩的书房拿出来,给清远堂的盛思颜送过去。
他知道这个大少nǎinǎi虽然看上去xìng子绵软好说话,但是一旦执拗起来,可是连大公子也拦不住的。当然,大公子肯定不舍得拦……
“大少nǎinǎi,就在这里。”周显白将那赤金罐子递给盛思颜。
盛思颜有些奇怪,“我记得是个木头匣子,怎么变成赤金罐子了?”
周显白挠了挠头,嘻嘻笑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大少nǎinǎi等下问大公子就知道了。”一边说,一边躬身倒退着出去了。
盛思颜已经吃过晚饭,洗漱过了,正等周怀轩回来。
她从中午就开始让周显白把她的匣子拿回来,周显白却一直磨蹭到晚上这会子了才拿进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盛思颜歪坐在暖阁的炕上,将那赤金罐子放在炕上的炕桌上,蹙眉细看。
阿财在对面小套间里猛地惊醒,忙从窝里起身,爬到盛思颜所在的暖阁,蹲在她脚边,用小鼻头轻触她的脚踝。
盛思颜低头,看见阿财居然过来了,更增疑惑。
她将阿财捧起来,看了看它。笑道:“是要来看你的匣子吧?可惜了,匣子不见了,只有罐子。”说着。指了指那赤金罐子。
阿财从盛思颜手里一跳,便跃到那赤金罐子的盖子上。蹲在上面不起来。
盛思颜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将阿财拎走,另一只手打开赤金罐子一看,得,原来那紫琉璃花苞已经变成扁扁的“书签”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周怀轩才把这东西拿走,不让自己看到?
盛思颜还是想不通。若有所思地看着阿财,低声道:“阿财,这紫琉璃变成这样,你很不开心?”
阿财默默地伏在赤金罐子旁边,一动不动。
盛思颜坐在暖阁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异样,只好盖上盖子,道:“还是等怀轩回来再说吧。”
木槿进来笑道:“大少nǎinǎi,时候不早了,要不要歇息?大公子还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呢。您的身子刚好一些……”
盛思颜点点头。“那就先歇吧。”说着,袖了那赤金罐子,一起带到内室。
阿财一见。也忙跟着爬到盛思颜的内室去了。
盛思颜将那赤金罐子放在拔步床旁边的小桌子上,自己上了床,歪在床上看书。
没过多久,她觉得十分困倦,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低头看见阿财蹲在她床边的脚踏板上,蜷成一团守着她,就跟以前她没有出嫁时候一样。心里觉得无限温馨,笑着看了看它。放下书睡着了。
子夜时分又到了,盛思颜刚刚才睡着。
阿财的脑袋一下子抬起来。顺着床腿爬上盛思颜的拔步床边上,然后沿着床边一直爬到床边的小桌子上,如临大敌般看着那赤金罐子。
果然,从赤金罐子里,又开始散发淡淡的莹白浅紫的光芒,这一次,不知是不是回到了清远堂,那光芒比昨天居然要灿烂一些。
阿财黑豆似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冲着那赤金罐子呲了呲牙。
那莹白浅紫的光芒慢慢扩散着,渐渐要将床上的盛思颜笼罩进去了。
阿财的身子一下子拱了起来,全身的刺根根分明,它退后两步,然后朝前猛冲,朝那赤金罐子撞过去,将它从拔步床边上的小桌子推落到地上。
赤金罐子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空里显得格外响亮。
阿财随着那股巨大的惯xìng,也从小桌子上跌落到地上,小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