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的日子。”昭王劝道,“跟不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关系?记住了,以后别再惦记盛大姑娘,她已经是神将府的大少nǎinǎi,你要这样,让她怎么做人?”
王爷怎地这样关心盛大姑娘?
王毅兴觉得怪怪地,忍不住飞快地睃了昭王一眼。
昭王也马上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很快又不动声色地道:“我是为你着想。神将府是什么人家?别说你,就连我、陛下和皇祖母。也不得不让他们三分。而周大公子又是眼里容不下砂子的人。若是他晓得你的心思,发起狠来,连皇祖母都没法子。还有。你以后是要为官做宰的人,你难道不要名声了吗?”
王毅兴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出身,以后是极有可能位极人臣的。
对于文官来说,清清白白的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
王毅兴怅然地点点头,“晓得了,王爷。您放心,我不会不知轻重的。”
而且他确实是希望盛思颜过得好。不然他也不会用那样决绝的方式,硬生生将他对她的念想掐灭。
……
正午时分,神将府内院的清远堂一片静谧。
四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了初夏的氛围。
院子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
屋后的湖水清澈见底。荷叶亭亭,粉白的荷花刚抽出嫩箭。水里锦鲤来回游弋,带着水汽的凉风往清远堂的后廊廊庑下拂去,将整个清远堂的正房罩在一片清凉之中。
盛思颜斜躺在小套间的长榻上,白生生的胳膊枕在一把青丝下,长睫低垂,靠在大红锁子锦靠枕上,正在午后小憩。
小柳儿和茜香两个大丫鬟一左一右守在小套间门口,脑袋一点一点地,也在打瞌睡。
外间窗下的青铜狮子香炉里飘散着寥寥青烟,清淡中带着淡淡甜香。
阿财从自己的窝里抬起头,浑身抖了抖,四处看了看。
它看见盛思颜正睡在离它不远的长榻上,偏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窸窸窣窣地爬了过去。
盛思颜枕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条白纱帕子,垂在榻边。
阿财来到长榻的脚踏上,抬头用黑黑的小鼻头触了触盛思颜手里垂下来的那块白纱帕子。
它就这样仰头看着盛思颜熟睡的面庞,不知看了多久。
一阵带着荷香的微风吹来,将小套间的薄纱垂帘吹开了一条缝。
站在门口的小柳儿不经意回头,正好阿财蹲在盛思颜熟睡的长榻前,仰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盛思颜的面颊。
盛思颜似乎睡得熟了,手一松,那帕子直直飘落下来,正好将阿财盖住。
阿财满身的刺立刻收得紧紧地,更是一动不敢动,像是生怕动一动,就会将盛思颜的帕子扎个洞。
过了一会儿,它才用尖尖的小鼻子将那帕子顶开,自己慢慢挪动着,从那帕子下移开。
白纱帕子从阿财身上掉落到脚踏板上。
阿财看了看,过去叼着那帕子,往后坐起,伸长了脖子,一直往上凑,想放回盛思颜垂在长榻边上的手里。
可是盛思颜睡着了。手指并无用力。
阿财将帕子顶上去,那帕子刚触到盛思颜的手指尖,就掉落下来。
阿财便又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这一次叼起帕子,往盛思颜的手指里送。
一次次掉落。一次次叼起,竟是不知疲倦,似乎这是它要做好的最后一件事……
小柳儿隔着门帘怔怔地看着,终于忍不住,悄悄走进来,从阿财嘴里拿过那白纱帕子,塞回盛思颜的手掌中,又轻轻将盛思颜的手掌往回合了合。
盛思颜的眼眸动了动。醒过来,看见小柳儿半跪在自己长榻面前,正把自己的白纱帕子往自己手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