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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宜之。
那个丰神俊朗的姚宜之,竟然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他离京之前才见过姚宜之,那时候姚宜之还教他定要将姚氏握在手心里。
虽然知晓局面有变。却因为端王和庆王。尚且运筹帷幄。
转眼之间,就一败涂地。
方才追赶姚氏的意气飞扬,完全变成了如今的恐惧。他不怕死,看到姚宜之却开始害怕落入崔奕廷手中。
一杆qiāng伸过来,张传凌眼见着那qiāng头刺进他的身体,他想要闪躲却又无能为力。剧烈地疼痛立即传来,他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整个人豁然被挑起来。
张传凌瞪大了眼睛。
周围是欢呼的声音,张传凌看到了崔奕廷那冰冷的目光,这一刻张传凌明白过来,崔奕廷定然不会让他痛快地死去。会让他受尽折磨,只因为他一心想要捉住姚氏。
他想的没错,崔奕廷十分在意姚氏。
可是他又算错了。姚氏没有那么好对付,更何况还有一个在她身边的崔奕廷。
张传凌挣扎着。却无论怎么用力,长qiāng已经慢慢地穿过他的身体,崔奕廷脸上忽然带了淡淡的笑意,“你想要用我的内眷来要挟。”
眼底的笑容一瞬间又变成了杀机,愤恨的情绪在其中汹涌的翻滚,崔奕廷扬起脸挑衅地看着他。
周围立即传来一阵耻笑声。
“她不止是我崔奕廷的内眷,更是姚婉宁。”
张传凌只觉得身上的力道忽然一松,整个人顿时跌了出去,胸口如同裂开一只碗大的洞,血从中喷涌而出。
人刚刚落下,耳边传来马蹄声响,一只马蹄重重地落在他的身上,一匹马过后,另一匹马立即跟上。
他整个身体被踏的高高抬起又落下,滚烫的血争先恐后地从口鼻涌将出来……
……
崔奕廷转过头向州河上看去,船已经渐渐行远,船工的歌声依旧时隐时现。
人生重来一次,睁开眼睛那一刻他就发誓,他要改变前世种种,虽然南直隶早已经贪墨成风,闽浙豪族树大根深难以撼动,他却从来不曾退缩。
即便站在父亲面前被骂竖子。
即便与崔氏族人为敌。
只要想想前世他站在灰烬中,心如刀绞的情形,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阻止乱世的战火,只为了在国家大治,盛世繁华中与她牵手走过一生。
到底要说多少的谎言,才能换得如今的结果。
成亲那日他拉着她的手,她不知他已经许下诺言,今生今世与她生死相伴。
如今,他已知足。
下属来禀告,“叛军已经进了蓟县城。”
崔奕廷点点头,“不用着急,我们就在城外驻扎,等他们开门来降。”
蓟县城里没有半粒粮食,如同一只笼子,端王已经自己将自己关了进去。
……
庆王、端王谋反,朝廷派出征讨大军,庆王那些貌似虎狼之师,却节节退败,端王自刎的消息传来,整个京城顿时一片欢欣。
皇上和皇后、大皇子也从陪都回到京中,婉宁进宫觐见皇后娘娘。
崔奕廷立下大功,整个崔家都受了封赏,婉宁看着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衣服看着华贵,说到底,这都是崔奕廷换来的。
提起嘉宁长公主,皇后面色yīn沉,“没想到她那么狠dú的心肠,就要害大皇子,多亏事先有了准备,否则……今时今日备受煎熬的就是本宫。”
嘉宁长公主被关进了西华门,从前端王住过的地方。
庆王受了重伤,端王已死,谋反案就到了尾声,京城的大街上重新张灯结彩,嘻嘻闹闹的街市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