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悲哀。“父亲可知道欢哥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姚宜闻微微一怔,“都怪我,我没有看清身边的人。又学了先帝和皇上的笔迹,那些人用欢哥来要挟我伪造遗诏。”
他原本想着抓欢哥的人是贪财,直到让他写遗诏他才恍然大悟。
“那些人早就想好了要谋反。”姚宜闻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他整日里去夏家。居然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都怪他。因为他差点牵连全家。
姚宜闻说到这里抬起头,却看到婉宁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婉宁不认同他的话。
那是为何?
姚宜闻刚要询问,婉宁已经开口,“不是父亲想的那样,我会知道欢哥在这里,是因为蒋五小姐和蒋四老爷,刚刚查出些端倪,父亲就被绑过来。”
她买通了照应欢哥的nǎi子。用了yào让欢哥“生病”,又利用瘟疫引起所有人的惊慌。将姚宜之引出院子之后,蒋四老爷帮忙,姚宜之才会将“蒋家人会来诊病”的消息带给夏大学士。
夏大学士信任姚宜之,自然不疑有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他们放进来。
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样顺利。
不过是个瘟疫,就将姚宜之和夏大学士吓成这般。
凡事以自身利益为先,最珍惜的就是自己的xìng命。
这便是姚宜之这些人的弱点。
至于欢哥,她也没想到张氏竟然隐藏了这样大的秘密。
姚宜闻不太明白婉宁的意思。
婉宁却已经转头吩咐下人,“将父亲和欢哥送去我准备好的小院子,”说着又看向姚宜闻,“父亲过去之后就会知晓,只是不论知道了什么都不要声张。”
姚宜闻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有件更大的事在等着他。
和婉宁说了两句,姚宜闻撩开帘子进了车厢,欢哥躺在软榻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比离家之前瘦了两圈似的,虽然睡着了却仍旧说着胡话,显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姚宜闻只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就跟着掉下来。
“欢哥,”姚宜闻上前将欢哥抱起来搂在怀里,欢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姚宜闻那双迷蒙的双眼立即放出亮光,瘦瘦的手臂也伸展开搂上他的脖子,“父亲,父亲……”
欢哥撇着嘴眼泪顿时流下来。
“父亲,你们去哪里了?”
小孩子不会遮掩,只会说出心底里的话。
“欢哥乖,都是父亲不好,”姚宜闻轻轻地搂着欢哥,“我们回家了,我们这就回家了。”
……
院子里的人都被绑住,何英道:“一个也没逃都在这里。”
听说有防治疫病的yào,人人都来吃了一碗。
不止是这里,欢哥待过的地方都要用yào来熏,欢哥是被送到这里的,原来跟蒋玉珍在一起,顺藤摸瓜就能找到蒋玉珍。
“二nǎinǎi,”陈宝皱着眉头,“姚宜之的幕僚抓到了,吴照他们却没能抓到姚宜之。”
婉宁道:“那就将他留给锦衣卫。”端王谋反的事败露,姚宜之已经无路可走,早晚要落到崔奕廷手上。
陈宝接着道:“蒋裕受了伤,还好是在贺家门口,贺家已经用了yào,应该是没有xìng命之忧。”
只要能活下来,姚宜之会利用身边每一个人。
从前在姚家时就是如此,母亲和舅舅都曾被他蒙骗,现在换成了蒋家人。
出来这么久,她也该去看看妍姐。
婉宁看向何英,“让人备车,我们回去。”
……
京郊临时建了几处卫所,里面已经挤满了病患。蒋静瑜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