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了也不碍事,只是别放在心上。”
肖妈妈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丁如婵只觉得脊背有些僵硬,“妈妈快说,这酒怎么了?”
肖妈妈想了想才叹口气,“表小姐年纪小。有些事不明白。也不能怪表小姐,这酒啊,是我们二爷、二nǎinǎi的合卺酒,成亲那天表小姐大约也不知晓,就碰了那两杯酒,表小姐还记不记得?”
丁如婵微微张开了嘴,她怎么不记得,她是趁着大家去看新娘子向酒里放了yào粉。难不成就被别人瞧见了。
她喝的这酒,难道。难道……
肖妈妈仿佛没发现丁如婵的异样,“合卺酒不是谁都能碰的,难免不吉利,我们二nǎinǎi又是个眼净的看不得这个,幸好二nǎinǎi身边的妈妈正好就瞧见了,没有声张就悄悄地将那些酒就倒进了这瓶子里换了新酒上去,谁知道新来的丫头yīn差阳错地就将酒拿错了送给了表小姐,您说这事巧不巧,奴婢回去和二nǎinǎi说一声,既然没喝就不算合卺酒,顶多算是成亲的一杯喜酒,只要表小姐说两句吉利话,便不管那些讲究,这事也就过去了。”
丁如婵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还当这件事过去了,谁知道……就在这里等着她。
只要想想她方才喝下的,就是下了yào的酒,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顿时冲进脑子里,让她整个人都有些眩晕,那鲁道婆说,这yào粉会让人听话,到底是怎么个听话法,她也不知晓,她只是要将心中的愤恨发放出来。
胸口如同被压了块石头,丁如婵几乎喘息不得,“这……这可……”怎么办?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肖妈妈道:“表小姐也不用害怕,我们二nǎinǎi的脾xìng表小姐是不知晓,小事她不会计较。”
小事姚氏不会计较,却将她下了yào的酒让人送来,特意用了这样漂亮的酒瓶,让她想要尝尝这酒是什么味道。
丁如婵忽然觉得肚子十分不舒服,不由地弯起了腰。
“表小姐,”肖妈妈轻轻地喊着,“您这是怎么了?”
丁如婵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到她的喉咙里,然后溢满了她的嘴。
丁如婵再也遮掩不住,径直冲到角落里的痰盂旁,张嘴吐出来,吐了两口,吩咐下人,“快,快给我拿水来,快啊……”
肖妈妈站在原地看着丁如婵一遍遍地漱口,双手就拢在袖子里,她是崔家的老人了,夫人这才让她来侍奉新来的二nǎinǎi,她却一个不小心差点让表小姐钻了空子。
听二nǎinǎi身边的妈妈说这件事,开始她心里还不服气,总觉得那表小姐再怎么胡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当下就揽了这差事来试探表小姐。
没想到才说了两句,表小姐就脸色铁青,看着弯腰漱口的表小姐,她心里一阵庆幸,多亏这酒没有让二nǎinǎi和二爷喝了。
姚家过来的陪房做事都这般滴水不漏,更别提她们的主子。
二nǎinǎi真不是寻常人,她们这些崔家的老人想要得二nǎinǎi的信任,就要本本分分做事,不能出半点纰漏,否则将来就会和表小姐一样自取其辱。
……
“二哥,”崔奕征在书房里找到崔奕廷,“我们去找父亲问问那件事。”
崔奕廷看着兴冲冲的弟弟,“问了也不会说。”
突然来了个庶兄。崔奕征只觉得一口气在胸膛里乱窜,他路过院子的时候听族里长辈带来的下人议论说,母亲应该早就知道那个庶长子。为了给老爷的颜色看看,这才将身边的丫鬟配了过去。
那庶子如今可半点没了颜面,就算素云如今已经不是奴婢,毕竟伺候过人,光凭这个,谁都能压那庶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