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沈家那边买过茶叶,今年的新茶就在这里了。”
是沈家那边一样的新茶?
姚七小姐忽然不卖茶了,谁知道她在做什么打算。
张夫人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每年都有茶商做新茶,沈家卖新茶,别的茶商也能找着模样做茶……”
张戚程看向管事,“让华茗轩以后不用再来了,将送过来的礼物都拿回去。”
管事应了一声退下去。
等到屋子里没有了人,张夫人上来道:“都是寻常的礼数,爵爷怎么这样小心。”
张戚程坐下来,“姑爷的案子还没办好。最好不要和赵家有什么牵连。”
不过就是个茶庄,京里那么多达官显贵,谁还没有几个铺子孝敬。就算没有承爵之前,也不曾这样小心。
想到赵璠的事,张夫人还是一阵心跳,“那就都听爵爷的。”
……
婉宁在屋子里见了焦无应。
焦无应道:“铺子里好几日不卖茶了,大家也就相信了,七小姐是真的不做买卖了。不少茶庄找上门想要买我们手里剩下的茶叶,想方设法要带走我们做茶的师傅。茶就别说了,您的紫砂壶,也不少人惦记着。”
婉宁还在灯下画紫砂壶的样子。也怪不得大家会相信,现在正是茶马司征茶的时候。
“华茗轩呢?有什么动静?”
焦无应道:“和别的茶庄一样,除了想买茶,还想要我们的师傅。”
沈家既然不卖茶了。留着那些做茶的师傅也没用。
“我们家做茶的师傅大多在京外。京里还闹成这样,可想而知会有多少商贾急着出京找人。”
焦无应接着道:“我们卖茶的时候名声不小,现在不卖茶了,名声仿佛更大了似的。”
京里只要想要她手里茶叶的商贾,都在替她的新茶扬名。
“盯紧了张家。”
听到婉宁这样说,焦无应连连点头,旁边的贺大年道:“小姐放心吧,这几日定然是跑不了。”
上次她遇袭张家就脱开了干系。如今赵璠被抓,张家若是仍旧想要置身事外。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
张氏在听银桂禀告。
银桂道:“七小姐这些日子都在和先生学认字,好像真的不管那边的事了。”
张氏点点头,那个叫焦无应的掌柜是把好手,在叫卖姚婉宁手里剩下的茶叶,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除了那些茶叶,还有紫砂壶。
加上在京外的两处庄子,姚婉宁还新买了宣府的土地,朝廷颁了盐政之后,姚婉宁在宣府买的田地就跟着值钱了。
这样算起来,姚婉宁手里已经有不少的财物。
紫鹃道:“今天早些时候奴婢还遇到童妈妈,童妈妈比往日更趾高气扬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将来七小姐会嫁给陈家三爷。”
陈季然中了举人,姚婉宁自然觉得这是门好亲事,沈氏用尽浑身解数就是想要婉宁嫁去陈阁老家。
张氏弯起嘴角,“闹来闹去就是为自己算计门好亲事。”这样一想,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老爷请陈阁老帮忙请来女先生,姚婉宁就这样乖乖地答应不做买卖改学读书写字。
“不光是七小姐,七小姐屋里的落雨、落英都在跟着学写字。”
以为这样将来就会讨好陈家,说到底再厉害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她那时候心里想的也是嫁入高门。
这样也没枉费她在老爷耳边说起陈阁老。
如妈妈笑容可掬,“这样看来,婚事定下来之前,七小姐至少都要装装样子,太太也就能松口气。”
张氏用帕子扫了扫膝头的裙子,那她要谢谢陈季然在这时候中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