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么不拿出来说说?就没有人戳破他的脸皮,要说常胜将军,那要是我父亲,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伤没养好就又回战场,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赵璠听着妻子说岳父的好处,闭着眼睛他也能背出来妻子要说的话。
“你怎么不出声?”张瑜贞问过去,“是不是觉得陈文实比我父亲强?你若是觉得他好。就跟陈文实求个爵位来……”
“无缘无故说这些做什么?”赵璠皱起眉头,看着妻子的脸垮下去。“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不痛快,”说着变脸笑起来,“我说些让你痛快的事如何?”
张瑜贞望着丈夫笑眯眯的眼睛。
赵璠看看左右。
张瑜贞将人打发出去。
赵璠这才低声道:“让陈文实先得意两天,很快陈家就要倒霉了,宣府总兵的位子轮不到他,最后还是要回到我们勋贵手里,至于那个姚婉宁,你也别着急,这次都有他们的份儿,南直隶的案子让崔奕廷办了,他却得罪了人,那个沈家……”
赵璠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张瑜贞用手肘去戳丈夫,“你倒是说啊,怎么话说一半。”
赵璠只是笑,“你等着也就是了,你不是说看着姚婉宁的茶铺兴隆你心里不舒坦,那也没什么,不过是一时的罢了,那些东西说不定将来要落到谁手里。”
张瑜贞昨天才发了脾气,说不但没有拿了爵位,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姚婉宁开茶铺赚钱,现在去哪里宴席大家都会说用紫砂壶泡茶,宗室中都开始时兴,大家也争先恐后地去效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京外去。
赵璠道:“到时候买回来你随便的砸,不是早就说要将那些什么破壶都拿起来砸了。”
张瑜贞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那一天的喜悦,脸上露出笑容来,“我自己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砸,当然是要好好用着,将来再找师傅做出来去卖。”
说到这里,张瑜贞又想起来,“你说沈家,沈家怎么样?”
“岳父没跟我多说,”赵璠道,“让我们管好自己的事,我只要看准时机。”说着用手比了比,做出手起刀落的动作。
张瑜贞张大了嘴,“还要做这种事。”
赵璠笑道,“都已经安排好,李成茂带兵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人,找他寻仇的人来了,上次让我丢了脸面,这次说什么也要讨回来。”
……
“别跟赵璠说太多,”张戚程道,“他容易酒后误事。”
幕僚韩武颌首,“公爵爷放心,没说的太清楚。”
余家和沈家的事做的天衣无缝。
余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也确实要卖手里的屯田,无论谁去查都查不出问题,这就是这个局的关键,定然要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沈敬元要买余家的田地就不一样了。
从沈敬元进余家那天开始,这个局就做成了,不管沈敬元是不是要去宣府,就算是在京外或者京内的宅子里,只要被杀就能怪在李成茂身上,因为李成茂在宣府不仅将兵屯占为己有,还到处侵占民田。
“李成茂”让人杀了沈敬元就是要威吓余家,乖乖地将田地jiāo出来。
沈家这样的大商贾都不敢再染指余家的田地,余家也只好贱卖给李成茂。
这个局怎么样?
天衣无缝。
韩武道:“公爵爷,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利用余家和沈家,这想的可真妙啊。”这主意也真狠,不给人留反悔的机会,只要沈敬元见过余家就必死无疑。
崔奕廷不是爱审案吗?沈家不是爱做个忠义之士吗?就都全了他们。
……
婉宁在姚家的垂花门等得团团转,好半天才听到马车的声响。
沈氏觉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