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了。
不管这个人是谁,崔奕廷这个案子注定要审不下去。
没有王征如就不可能再牵连到京城里的官员。更何况王征如一死,是黑是白就再也说不清楚。
姚老太爷揪紧了心一下子松开,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崔奕廷年纪小,果然是办不成大事。
“老爷还说,有御史参奏崔奕廷和沈家相勾结,逼死了泰州府的府尊。”
姚老太爷的笑容从脸上溢出来,哈哈,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本来在泰兴的时候朱应年就要将漕粮的事嫁祸给沈家,却被沈家翻了天。现在看来到了京城,这天还是要翻回去。
只要崔奕廷和沈家被抓起来,姚家、寿家和朱应年都可以鸣鼓喊冤。
死的好。
死的太好了。
死了一个王征如,整个局势顿时都变了。
姚老太爷咬牙切齿,就要让崔奕廷和沈敬元一起进大牢。让他们尝尝牢狱之苦的滋味……
想到这里,姚老太爷转头看向管事,“你说的作准吗?”
管事颌首,“老爷是这样说。”
姚老太爷吩咐下人,“快,快准备帖子送去广恩公府。”这么大的事,只有亲家老爷才能打听清楚。
……
刑部大牢里。弥漫着一股的腐臭味道。
来来往往的人散去了一些,狱卒打开了间小门,这是平日里审问犯人时官员们暂作休息的地方。
崔奕廷弯腰走进去。
“怎么样?”
床铺上蜷缩着一个面皮浮肿,脸色蜡黄的人,那人不时地发出闷哼声。
“郎中说已经没有大碍,就照郎中写的方子灌了yào。”
臭气熏天的屋里。谁能想到床上躺着的是泰州府知府。
谢严纪道:“幸亏一早就让人看着,否则再晚一步让他多吞些dúyào,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现在人不但没死,也没少受罪,想来他也不敢再自尽。
崔奕廷点了点头。“刑部的人手有没有再仔细查一遍。”
听到这话,谢严纪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查是查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我们之前毕竟没有来过刑部,不知道谁在这里安chā过什么人,一时之间也辨别不清。”
短时间在这里安chā他的人不算难,但是偌大一个刑部大牢,不可能每个人都让他信得过,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被人钻了空子。
崔奕廷忽然想起王征如半路截杀他时,在民船和官船上也安chā了人手,当时是谁帮他将这些人抓了出来。
是姚七小姐。
姚七小姐认出了那些人,等到他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被绑缚在那里等着他来处置。
到了京城他才知道,在泰兴县也是姚七小姐敲开了那些死士的嘴,将忠义侯世子救了出来。
很是奇怪,每次以为和她两不相欠的时候,却又因为一些事需要她帮忙,更何况沈家那边还需要她来安排。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外面人知道,王征如已经死了。
不会有人相信他,但是一定会有人去沈家和姚大老爷那里打听消息,至于那边怎么安排,就要看姚七小姐的手段。
“沈家会不会弄出差错。”谢严纪有些担心,沈敬元看起来不像是个聪明伶俐的,别在这个时候被人看出端倪来,胜败在此一举,皇上那边还等着看结果。
崔奕廷道:“不会,只要管好你这里的事。”
为什么崔大人会对沈家那么放心。谢严纪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人,虽然极少出现在人前,却每件事上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
焦无应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