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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长时立下的文书,无论将来出了什么差错都和姚氏一族无关。”

    姚宜闻沉默了半晌,“李御史家是怎么回事。李御史的病怎么是婉宁治好的?”

    姚宜州冷笑一声,“那你要问问三叔父,当时笼络李御史是不是因为六弟贪墨了漕粮?想要李御史抬抬手不要为难姚家,婉宁治好了李大太太。三叔父和六弟就想通过婉宁打听出李家的消息,你说这应不应该?”

    “因为这样的事要将婉宁逐出姚家,别说我这个做族长的不答应,族里的长辈都不会点头,”姚宜州皱起眉头,“至于六弟的事,你别想在我面前说什么大道理,我无官位在身也知道,这些事要等着朝廷论断,孰对孰错不是你我能说了算。”

    姚宜闻没想到大哥会这样封死了他的嘴。

    姚宜州说完看看姚宜闻。“难不成六弟倒卖漕粮,朱应年贪墨漕粮的事都与你有关?”

    姚宜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为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做过贪墨的事,更别说去贪墨漕粮。”

    “那就好。”姚宜州淡淡地道,“我可不想看着整个姚家都被拉下水,我们姚家毕竟是泰兴县的大户,又做过粮长,漕粮的事我是管定了,你不用来劝说……”

    这话摆出来,好像他是因为要庇护六弟才和族里闹翻。

    姚宜州道:“我们姚家在泰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六部堂官,你还记得你高中进士的时候泰兴县是怎么个热闹,人人都说你给泰兴县挣了脸面,这些年但凡有泰兴应考的考生有几个不来你家中拜会?”

    “我们家没在泰兴做什么善事,却倒卖漕粮,漕粮是什么?百姓送上来的税粮。我们姚家何德何能,竟然和贪官相互勾结盘剥百姓。”

    “我问你,你进京任职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姚宜州板起了脸,“说将来定然要做一个清官,就算不会名垂青史也不能让人唾骂。”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为何就算让族人饿肚子也要拿出盘缠让三叔和你去赶考?”

    “那是因为父亲说。你虽然从小就话不多,但是为人本分,将来做了官定然也是个好官,”姚宜州道,“你说说,我爹有没有说错。”

    当时伯父说这样的话,他听了只觉得面上有光,姚宜闻想到这里,脸上一红,却没想到多年过去了,再听到这样的话,却让他觉得难堪。

    被御史弹劾,被李御史看不起,如今大哥句句责骂……

    “我还以为进了京,你能分辨孰对孰错,立即作出个决断,姚家对是对,错是错,绝不偏袒任何人,这样一来才对得起姚家在泰兴的名声,谁知道你就是和糊涂虫。”

    姚宜州瞪圆了眼睛,“亏你当年在我面前说下那样的大话。”

    ……

    姚宜州越说声音越大,“当年你休沈氏说是为了姚家的脸面,说沈氏和沈敬元勾结丢了你的官声,现在我就问你,沈氏让你丢了什么脸面?可让你受了御史的弹劾?”

    说到这个,姚宜闻顿时怔愣起来。

    没想到大哥会在这时候提起沈氏,是不是方才沈敬元说了什么。

    姚宜闻皱起眉头负气道:“大哥,沈氏那件事不说也罢,沈氏做出那样的事,不能怪我容不下她……”开始他也在父亲面前替沈氏求过情,如果单单是因为沉香母子他不可能会点头,实在是沈家太胆大妄为,要不是父亲发现的早,整个姚家早就受了牵连。

    他也因此欠下了如今左春坊的何明道的人情,还好何明道和张家素有渊源,他这才没有因为那件事提心吊胆。

    姚宜闻正想着。

    “如果倒卖漕粮的事是沈家做的呢?”

    清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六叔的事放在沈家身上,我生母现在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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