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做梦也经常做噩梦,总是梦到梁铁锤浑身是血的醒来。
梁守林也不打猎了,平日里除了在家照顾老太太就是偶尔到梁守山这里来练功。
现如今老宅就梁王氏和三叔了,梁田田也不跟梁王氏计较,还有三叔呢。时不时的她就让三叔拿回去一些吃的,梁守林不要,被梁守山劝了一次。也不知道兄弟两个说了什么,自此以后梁守林就拿了。不过来他们家的次数也少了,每次过来除了练功也抢着干活,像是心里不安似的。
梁王氏的病梁守山也趁着韩恩举过来的时候去看了一次,说是就是心病。也没啥好法子。
倒是菊花婶子的脚,一个月后终于能下地了。不过梁守山和顺子还是送了两趟柴禾,他们家今年冬天的柴禾差不多都够用了。
梁家买下了后山,想着明年春天种果苗儿的事儿,梁守山就去找了陈冲,说了想在村里找人砍树,愿意付钱。
陈冲一听这是好事儿。可以给村里人找一些活计,守家在地的也不累。不过梁家不提供工具,好在庄户人家,谁家没有个斧头啥的呢,这也不是问题。
陈冲把人召集到打谷场,说了梁家砍树的事儿。每砍一颗都要付钱。从两文钱到三十文钱不等,按照树的粗细程度付钱也不同。
主干要给梁家留下,枯树枝、还有枝杈什么的大家还可以拿回去烧火,一举多得,当即就有不少人报名要去砍树的。
梁田田没功夫天天看着后山。正好顺子叔整日里闲着,就让他带着铜钱和元宝去后山转,也防止有人偷砍了木头拿回家去。
就这样,本来应该很闲的冬天,老狼洞却忙碌起来。
后山整日里热火朝天的,这么多人干活,当然也不用担心有野兽来了。梁守山就暂时把那些个陷阱先暴漏出来,里面的尖刺也收起来了,怕误伤了村民。
顺子带着一条狼、一条狗在后山晃dàng,时不时的有人过来问。“顾小哥,你给看看,这棵树砍了是多少大钱?”
梁田田之前按照难易程度给不同的树木定了一个标准,顺子看了一眼那颗足足要三人合抱的大树。“这颗砍下来收拾利索了,能有三十个大钱。”一般人一天都难砍断了。顺子忍不住提醒一句,“可要小心了,放树的时候多叫两个人。”很多人就是几个人一伙的,毕竟有的树木上了年头,不是一个人能砍断的。有时候要用锯,就更吃力了。
男人一听有三十文钱,当即激动的呼朋唤友。招呼大家一起帮忙砍断这个树,回头银钱大家平分了。这种事儿这些天屡见不鲜,顺子早就习惯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些树木定价,回头大家把树木送去梁家的时候梁田田再付钱就好了。
如今梁家后院已经堆了许多木头,大大小小的都分了好几堆。等着后山的树木都清理出来,那些木头是卖还是留着还得妥善安置一下。
前面的树林里一个人影一闪,鬼鬼祟祟的。顺子眼睛一眯,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作怪,给铜钱和元宝打了个手势,一狼一狗分两个方向朝着那边包抄。
顺子慢悠悠的,像是散步一样过去,路过一个大树的时候突然飞身而起,脚尖在树上一点,猛的朝另一颗树后的人影扑过去,一击必中。
那人闷哼一声,被顺子压在地上,挣扎了两下,等看到脑袋前一颗巨大的狼头时,老实了。
“小子,还想在你顾爷眼皮底下玩猫腻,给我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顾顺冷笑,一把把人翻过了,傻眼了。
“守林!”顾顺瞪大眼睛,“你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梁守林捂着手,刚才被顾顺扑、倒,手背划了一条口子。伤口有点儿深,鲜血汩汩往外冒。
顾顺吓了一跳,手边没有帕子之类的,忙撕开衣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