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闪得快,倒是不曾出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乾清宫里弘晴与四爷暗中交手了一次,却说三阿哥今儿个特意告病猫在自家府上的内书房里,一边心不在焉地与陆纯彦手谈着,一边面带恍惚之色地等着消息,正自心焦无比间,却见一名王府侍卫急匆匆地从外头行了进来,贴在三阿哥的耳边,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顿时便令三阿哥面色一变,但却并未急着开口言事,而是一挥手,将那名侍卫屏退了开去,而后方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脸遗憾地将所得之消息道了出来。
“嗯。”
陆纯彦并未理会三阿哥的感慨之言,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轻吭了一声,随手将拈着的一枚黑子往盘面上一丢,拍了拍手,就此坐直了身子,却并无多余的话语。
“他娘的晦气,如此好的一个杀局都能叫那厮脱了困去,唉,打草惊蛇喽,下回要动手怕就难了,可惜,可惜!”三阿哥光顾着感叹,一时间没发现陆纯彦的脸色有些不对味,待得惊觉之后,脸色不由地便是一僵,赶忙出言探问道:“嗯?先生莫非有事要交代么?”
“三爷真以为这事便能到此为止了么?”
陆纯彦冷冷地瞥了三阿哥一眼,声线微寒地反问了一句道。
“啊,这……”
一听陆纯彦语气不对,三阿哥当即便傻了眼,张口结舌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此番动用了军中制式武器,朝野震动乃必然之事,接下来必有一场大风波无疑!”
陆纯彦之所以帮着三阿哥,并未真就是忠心于其,不过只是利用罢了,实际上,陆纯彦对三阿哥的能力其实一点都不看好,这一见其傻愣愣的样子,心中的不屑之意顿时便止不住地狂涌了起来,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不致于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番。
“嘶……,先生,这可该如何是好?”
陆纯彦只这么一说,三阿哥顿时便倒吸了口凉气,心一慌,脸色瞬间便是煞白一片,顾不得许多,赶忙颤着声求教道。
“不急,先等等,看是谁审案再议也不迟。”
陆纯彦心中显然早有定策,不过么,却并未急着解说个分明,仅仅只是一摆手,声线淡然地搪塞了一句道。
“嗯……”
这一听陆纯彦如此说法,三阿哥也自没了奈何,只能是不甘地长出了口大气,自去着人赶紧打探消息。
“先生,有消息了,皇阿玛已下了旨意,说是让刑部尚书海涛主审此案。”
以三阿哥之能量,要打探些官场上的事儿,还真算不得甚难事,内廷的旨意方才刚下,他便已第一时间得了准信,猴急无比地便冲回了内院书房,紧赶着将所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了陆纯彦。
“海涛?怎么会是他?”
一听三阿哥说主审者是海涛,陆纯彦不由地便是一愣,没旁的,海涛虽说是朝中极品大臣之一,可一向不怎么显山露水,不说在朝堂上甚少有所表现,便是在刑部里,也被四爷压得死死地,实在难称得上干臣,而今,诚德帝居然将如此重要的案件交给其打理,显然有些个不合常理。
“好叫先生得知,据可靠消息,海涛能得以主理此案,乃是老大那厮举荐所致,具体内情不详,据闻,是时四叔也在场。”
三阿哥的消息虽灵通,可也到不了逆天之地步,自是不可能得知乾清宫的寝宫里所发生的诸般事宜,也就只能是泛泛地解释了几句。
“哦?”
尽管三阿哥的解释只能用笼统一词来加以形容,可陆纯彦却显然从中看出了些蹊跷,只是限于线索太少,一时间难以作出个准确的判断,也就没急着开口建言,而是眉头紧锁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先生,您看此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