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就算银子够,弘晴也断然不能这么做,理由很简单,军队养着是要用之征战的,一群富得流油的兵哪可能有甚战斗力可言的,毫无疑问,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会去干的,如此一来,他也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么,便是悍然发动兵变,结束眼下这等乱局;二么,便是与诚德帝取得一定的妥协,以部分利益之牺牲,换取缓冲之时间。
若是诚德帝还有数年之寿数,毫无疑问,已然忍无可忍的弘晴绝对会采取第一条应对策略,问题是考虑到诚德帝既是命不久远,平白顶着个篡位的恶名似乎并无太大的必要,当然了,若是形势所迫,那也就说不得了,该举旗的时候,弘晴自不会有半点的含糊,故而,在连续几次上本都不曾得到诚德帝回应的情形下,弘晴再次发出了命令——着第一集团军即刻进入战备状态,各部全副武装,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动,与此同时,弘晴本人也已亲自到位于丰台大营附近的三军总参谋部坐镇,摆出了副准备悍然动武之架势!
“混账行子,那厮想作甚?气煞朕了,你说,你说,尔不是告诉朕,那厮不会冒失行事么,如今这等局面,叫朕如何自处,嗯,说,给朕说清楚了!”
丰台大营的异动一出,京城里顿时风声鹤唳,诚德帝闻报之下,当即便慌了神,赶忙将李敏铨召了来,劈头盖脸便是一通子臭骂。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微臣以为仁亲王此举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断不致真反的,还请陛下且莫被其所为蒙蔽了去。”
李敏铨此番之所以出了扰动丰台大营的主意,乃是受三阿哥以及四爷的所托,收了两方不少的钱财,这才会不遗余力地怂恿诚德帝玩了把拖延之策,可却没想到三阿哥等人居然胆大妄为到趁机拉拢军中将领之地步,这会儿被诚德帝臭骂了一通,心中自不免为之发虚不已,可又哪敢自承其过的,也就只能是赌博般地将筹码全都压在弘晴的忍让上,至于其之所言么,说到底,就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放屁,等其真反了,朕还要你来何用,说,此事当如何个了局?”
诚德帝格局是小,却并不蠢,自不会被李敏铨这么句无甚营养的判断所蒙蔽,但见其脸一板,已是怒不可遏地爆了句粗口。
“陛下莫急,依微臣看来,仁亲王纵使有反心,也必不甚坚,所为确是在逼陛下无疑,若不然,又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只消一道命令下去,怕是皇城早已易手了的,故而,微臣以为此事应对其实不难。”
诚德帝此言一出,李敏铨当即便被逼到了墙角上,心中暗自发苦不已,却断不敢在此际表现出来,也就只能是强打着精神,一边虚言应付着,一边飞快地转了心眼,以图找到个合理解决此事之策略。
“不难?哼,怎生个不难法,尔给朕说清楚了!”
诚德帝这会儿要听的不是安抚的话语,而是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这一见李敏铨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又哪会给其甚好脸色看的。
“陛下明鉴,仁亲王之所以动气,无非是因丰台大营乱像所致,若能及时任命一主官,此事平息不难,只是若是就此遂了仁亲王之意,却恐其得寸进尺,于陛下实有大不利焉,故而,微臣提议将塔山调回丰台大营,由其执掌第一集团军。”
眼瞅着诚德帝不依不饶地逼问个不休,李敏铨登时便有些急了,这一急之下,还真就让其想到了一招妙手,这便赶忙出言建议了一句道。
“塔山?唔……,说具体些!”
诚德帝对塔山这个原本的第一军军长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的,也知晓其之所以被留在伊犁,乃是被弘晴排挤之故,毕竟此人乃是十三爷的门下奴才,弘晴要独立掌控新军,自然不会容忍十三爷的人在军中势大,而今,李敏铨居然提议由塔山回任丰台大营,诚德帝自不为为之一愣,眉头紧锁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