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的,这等狠戾之手笔一出,满朝文武当即便全都傻愣在了当场。
弘晴罗列出来的罪名实在是太过严重了些,严重到满广场上的大臣们都不敢在此际冒出头来之地步,于是乎,偌大的广场便就此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五百余朝臣的视线齐刷刷地全都聚焦在了诚德帝身上,都想着看看诚德帝究竟会是何等的反应。
“这……,晴儿所言可有实证否?”
群臣们可以不开口,可诚德帝显然是没这等幸运的,面对着诸般朝臣的聚焦目光之凝视,饶是诚德帝也算是当了多年皇帝之人,可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头发虚不已,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之后,总算是憋出了句问话来。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素不虚言,既是敢参,自是有所凭据,现有两江总督长鼎、江苏巡抚刘承恩等诸多江苏地方官员之联名控状在此,还请皇阿玛垂询则个!”
坐以待毙从来都不会是弘晴对事之态度,既是已知诚德帝等人之谋算,又怎会不预先作出安排,早在诚德帝等人张罗不休之际,弘晴便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帮家伙自己往内里栽了去,之所以放任弘历在金陵胡闹,那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而今,收网的时机既已成熟,弘晴自不可能有半点的慈悲心怀,摆出的便是一副要将弘历彻底置于死地之架势。
“唔……,递上来。”
这一见弘晴抖手间已是又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折子,诚德帝自是清楚弘晴所言断然不假,心里头当真是堵得个够呛,自不愿就这么遂了弘晴之意,这便眼珠子微微一转,假作沉吟地点了点头,声线暗哑地吩咐了一句道。
“喳!”
听得诚德帝这般下令,侍候在侧的秦无庸自是不敢稍有耽搁,赶忙躬身应了诺,小跑着下了门前的台阶,疾步抢到了弘晴的身前,伸手便要去取弘晴手中的折子。
“慢!”
诚德帝这么道命令看似寻常,可弘晴是何许人也,又怎会猜不到诚德帝的心中到底转的是何念头来着,真要是折子到了诚德帝手中,他只要不宣将出来,自可扯出一大堆的理由姑且将此案押后再议,真到那时,弘晴先发制人的手段也就被其轻轻松松地瓦解了开去,而这,显然不是弘晴所乐见之局面,自不可能被诚德帝如此这般地糊弄了过去,这一见秦无庸伸手来接折子,弘晴立马便毫不客气地一挥手,将秦无庸的手挡了开去,声线阴寒地便断喝了一声。
“嗯?”
弘晴这么一吭声,诚德帝的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双眼一瞪,冷厉地便吭了一声。
“皇阿玛明鉴,兹事体大,且容儿臣代为宣读,也好叫诸般臣工们都能听个明白,还请皇阿玛恩准!”
饶是诚德帝的帝王架子摆得个十足十,然则弘晴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朝着诚德帝便是一躬,不亢不卑地进谏了一句道。
“嗯……”
一听弘晴这般坚持,诚德帝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便更难看了几分,有心不准么,却又没个拒绝的正当理由,可真要是准了么,那此番议事的节奏可就要被弘晴彻底掌控了去,后果自是不堪设想,一念及此,诚德帝可就有些抓瞎了,除了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闷哼之外,愣是啥话都说不出口来。
“陛下,臣以为仁亲王所言甚是,肯请陛下恩准!”
“陛下,老臣以为兹事体大,确须得当庭明辨是非!”
“陛下,臣以为此事影响甚巨,当得严纠根底,万不可让奸佞之辈逍遥了去!”
……
弘晴为了今日之朝议可是准备了许久的,又怎可能会因诚德帝的缄默便作了罢论,压根儿无须其暗示,当即便有沈河、荣柱等诸多大臣纷纷出列请命,丝毫不给诚德帝当场退缩之余地。
诚德帝是打心眼里不想让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