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阴’冷地一笑,直言无忌地便点破了此番弘晴必然会下狠手之关窍所在。
“原来如此,也罢,小王姑且坐观便好。”
听得邬思道这般分析,四爷的心气立马便消了去,左右他此番也只是想着敲敲边鼓而已,有一枣、没一枣,都差不了太多,就算放弃了,四爷也不觉得有甚太大的遗憾。
“坐观?呵呵,如此掌权的大好良机,王爷岂可坐观了事!”
四爷丧气的话语方才一出,邬思道立马便抚掌笑了起来,给出了个令四爷惊喜‘交’加的论断。
“这……”
自打康熙末年,老爷子收权之后,四爷便没了差使,而诚德帝登基以来,更是不遗余力地排挤一众兄弟们,到了如今,四爷已然是闲王一个,手里无权,在朝廷中说话也就毫无分量,哪怕弘历得以复出,四爷的境遇也无甚太大的改变,对此,素有雄心的四爷自是不满得很,早有心要寻机再次掌权,可惜一直没能抓到机会,此际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精’神立马便是一振,但却并不敢相信机遇会在眼前,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说啥才是了的。
“王爷可是不信么?”
邬思道显然是打击四爷上了瘾了,哪怕四爷失态若此,他也浑然不以为意,笑嘻嘻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小王愚钝,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则个。”
只要能抓住复出的机会,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四爷也不会有甚含糊的,至于邬思道的戏谑与调侃么,这么多年下来,四爷早就习以为常了的,却也并不放在心上。
“呵,很简单,只消在朝议时帮着仁亲王一把,便足可成事矣!”
邬思道显然很是满意四爷这等谦逊的态度,也没再卖甚关子,笑呵呵地便出言提点了一句道。
“哦?”
一听邬思道这般说法,四爷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扬,显然是想到了个中之奥妙,只是一时间难以思量万千,自不免便有些个犯起了踌躇。
“王爷可是在担心陛下会有所阻碍么?”
只一看四爷那等犹豫的样子,邬思道便已猜出了其心中的担忧之所在,不过么,却显然并不怎么在意,随口便点了出来。
“嗯,确是如此,小王与仁亲王素来不睦,骤然帮其出头,于理怕是有所不合,老三那厮素来多疑,难保其不胡‘乱’行事了去。”
四爷点了点头,很是坦然地便将心中所思道了出来。
“王爷过虑了,正因为陛下多疑,故而王爷才有机会,至于仁亲王么,王爷既是接连出手帮忙,他也自不好强行阻拦王爷之复出,所差者,无外乎紧要如何罢了。”
邬思道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一派风轻云淡状地便道破了根底,言语虽是平和,可内里却满是自信之意味。
“嗯,也罢,那就相机行事好了。”
四爷将邬思道所言反复地咀嚼了一番,心下已是了然,也就不再多迟疑,面‘色’凝重地便下了最后的决断……
诚德五年三月初二,帝下诏将弘晴所上之本章公诸于众,诏令诸般臣工商议此事,并定于三月十五日早朝时议决之,消息一经传出,朝野为之轰动不已,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也有之,众说纷纭不定间,三月初三之《京师时报》突然刊发了本章之摘要,上有四阿哥亲自撰文之评论文章,更有数名京师大儒载文其上,言辞灼灼地对弘晴展开了猛烈之抨击,不单从道德层面上论述弘晴此举的不对处,还从技术层面上断章取义地歪曲事实,顿时引得朝野‘乱’议不定。
四阿哥的攻击势头极猛,不单在《京师时报》上发动了猛烈至极的舆论攻势,更是高调无比地在各部中上蹿下跳,到处宣扬弘晴之不是,号召诸般朝臣们群起而攻之,不仅如此,还着人在民间